顧明雪的怒火還沒來得及發泄,就這麼被堵在了喉口,只能怨氣十足的閉緊了嘴巴,恨恨地盯著顧明遠看。
顧明遠深知打一棍子給一甜棗的道理,便又軟化了態度,安撫起顧明雪來:「這件事失敗了,不算什麼,謝舒辰就在那,還能跑的了?」
「我還是有點不安心……」顧明雪也知道,自己能舒舒服服的過這麼多年,全都得仰仗顧明遠,自然不好得罪他,當即也跟著下了台階。
「別想那麼多。」眼看著升職在即,顧明遠是說什麼都不肯放棄,「你那就是自己嚇自己,下一回咱捉到了謝舒辰的把柄,還怕什麼?」
還能有下一回嗎?顧明雪想到謝舒辰那陰寒至極的表情,神情恍惚,經過了這一回,他們還能找到什麼機會呢?
但看到顧明遠那狂熱的表情,顧明雪到底還是沒有開口。或許……真的能找到什麼機會也說不定吧?
……
謝舒辰並不知道顧家兩兄妹在打著什麼算盤,但此次事件已經完全惹怒了他,不做什麼報復是完全不可能的。
顧明遠不是想要他捏住他的把柄,藉助他們家的人脈升遷嗎?那就讓他一無所有,把他們家重新打回原樣好了。
謝舒辰神情漠然,那張清俊溫和的容顏,此刻看上去格外的陰沉。在聽到屋內小聲的哭泣聲後,他眸中的陰鷙卻瞬間融化,匆匆地回了房間。
在看到床上的景象後,他整個人都怔住了。
謝舒辰一直都知道,時容的皮膚很白,且非常嬌嫩,簡直像一塊柔弱易碎的琉璃,稍有不慎就會融化在自己的手心。
可是,眼前床上那驚人刺目的雪白,卻讓謝舒辰有些頭腦發暈。
時容應該是覺得太熱了,竟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脫了。似乎是意識有些模糊,他的臉貼在床上,宛若桃花,整個身體也泛著淡淡的薄粉,漂亮極了。
「嗯……好熱……」
時容的意識已經不清醒了,他想找一片涼一點的地方,可是身體軟弱無力,根本無法起身,只能無助的貼在床上。床單已經被蹭得凌亂,可還是無濟於事。
好難受……
身體格外難捱,頭腦還不清醒,時容突然覺得有些心酸,嗚嗚地哭了出聲:「嗚……好熱……好熱啊……」
時容倒也不是完全在演,他強忍住身體的異樣,質問系統:「統、統兒!這是什麼藥,怎、啊……怎麼我都有點……克制不住?」
系統從休眠中清醒,查詢了幾秒後,它機械的聲音難掩幸災樂禍:「你見過豬嗎?」
「嗯……你、你廢話……」時容的腦子到底還是被藥效影響了一些,竟沒有聽懂系統的暗示,「你問這個問題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