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懷月的笑容僵住,「什麼?」
年紀輕又怎樣,現在不就耳朵不好使了?時容嗤笑,再重複了一遍,「你、睡、地、上——聽明白了嗎?」
「這麼大的床——」
時容可從沒有與人分享的意識,況且臨懷月這個該死的小子,居然一口一個「老妖怪」的叫自己,哪配與他同睡一張床?
擔心再看著臨懷月那張愚蠢至極的臉會把自己氣死,時容撇過頭,聲音冷淡不改:「那你也要睡地上。」
臨懷月手癢了。他覺得這小鬼,真是越來越猖狂了,真以為自己是個好脾氣的人了。再這麼下去,他的尊嚴何在?
「我說你這個小鬼,是不是忘了還有求於我?」臨懷月伸出邪惡的爪子,就想掐上時容那粉嫩的臉頰。
這小鬼性格可惡,但那張小臉真是精緻無比,臨懷月就沒見過比他更漂亮的小孩。
這小鬼的肌膚又嫩嫩滑滑,捏上去手感極好,臨懷月只不過是捏了一次,就有些著迷那美好的觸感了。
「你好噁心。」
時容看出來這該死的小子又想捏自己的臉,不由皺緊了眉頭,往床邊移了移,「果然有什麼樣的劍,就有什麼樣的主人。」
「不是……誰和那把色劍一樣了?!」臨懷月被時容那鄙夷中又略帶防範的眼神看得惱羞成怒了,只能悻悻地放下了自己的手,狡辯道。
話音剛落,一直安靜的九辭突然出鞘,劍身嗡鳴著就要往時容的身上貼。
時容看臨懷月的眼神更加的鄙夷了。
臨懷月啞口無言,怎麼爭辯都沒有底氣。他的嘴張了又張,最後只能漲紅著了喊道:「……九辭,回來!」
九辭身為一柄神劍,桀驁不馴,自然是不肯聽臨懷月的命令的。可這個狗劍主不講武德,竟動用了可以約束它的劍印,無奈之間,九辭只能含恨歸鞘。
發生了這麼丟臉的一出,臨懷月還有什麼臉面和時容叫囂?
他垂頭喪氣地坐在了地上,嘴硬道:「我告訴你小鬼。我睡在地上,是想著你年紀小,照顧你……」
時容眼中的鄙夷更濃了。
臨懷月:「……」
哈哈哈,他一個大人,和一個不懂事的小鬼計較什麼?忍一忍,等這個小鬼儘快恢復靈力,拿到報酬就好了……
他閉目,迫使自己靜下心,開始打坐修煉。
失去靈力,時容的身體與凡人無異,修煉也無甚用處。他瞥了臨懷月一眼,見他正規規矩矩地修煉,便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