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下方終於傳來了男子稍顯僵硬的聲音:「我想這次換我來……追求你。無論多久……」
時容沒有理會越霄重。
他只是覺得想笑。追求他?他當初糾纏越霄重之時,難道就是這樣一站,冷著張臉,什麼話都不說嗎?
「不必了。」時容覺得無趣極了,「你就算使再多力也無用了。越霄重,我現在看見你,只覺得煩躁。」
越霄重手一顫,神色微凝:「時容……」
「宮主!」茶沽雪急匆匆地進了殿中,視旁邊的越霄重若無物,朝時容行了個禮道:「您吩咐弟子的事,弟子已經照做了。」
說著,她遞上了一枚留影鏡,「此次臨懷月的訓練內容,我皆一幕幕的錄下來了。」
聽到此話,時容才打起了精神,接過了那枚留影鏡。
因著有旁人在此,時容並沒有立即打開查看,而是從乾坤戒中取出來了一隻金絲纏花玉簪,賜了下去:「沽雪,你做的很好。」
「多謝宮主。」茶沽雪接過那隻簪子,看出來那是一件上品法寶,不由喜悅的將其簪在了髮絲中,打算著以後要更加用心地給宮主辦事。
要不,再教臨懷月幾個規矩……茶沽雪心裡細細謀劃著名,隨後問道:「宮主還有何事想要吩咐沽雪嗎?」
「這些天,你就暫且指點著臨懷月吧。」
腦中又想到了個好主意,茶沽雪躬身:「是!那沽雪便退下了。」
時容輕輕頷首。
「時容。」越霄重聽到臨懷月的名字,神色瞬間沉了下去,他認真道:「臨懷月此人,與你並不適合。」
臨懷月適不適合他,他其實並不關心,只要好用不就是了?時容譏諷一笑,「哦?不知劍君有何高見?」
越霄重皺了皺眉,雖不滿時容的語氣,卻還是耐下性子道:「臨懷月不通世事,想法又離奇古怪,再加上他尚且年少,心志稚嫩不堅……」
「罷了。」時容無趣地揮了揮手,「你說的這些,都不是什麼問題。越霄重,我倒是覺得臨懷月勝你千百倍。」
「時容!你沒必要這樣侮辱我……」
「怎麼就是侮辱呢?」時容言笑晏晏,以手支著下巴,衣袖滑落,露出了潔白光滑的雪腕,「你曾經難道沒有對我說過類似的話嗎?」
——合歡宮之人,談何感情和真心?隨便找一人,便已遠勝於你。
——別來糾纏我。
——滾!
「我……我那是……」越霄重腦中一震,往事種種皆浮現於腦海。
在看到時容眼底的那片冰冷之色後,不由愣在了原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