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容是真不想再看到臨懷月這麼蠢的表情了,他踢了臨懷月的小腿一腳,懶洋洋地命令道:「抱我回寢宮。」
臨懷月心中一動,耳根處飛速染上了紅色。他猶如一隻聽話的忠犬,將時容輕輕地抱了起來,走進了寢宮……
一夜春宵。
……
院子裡,茶沽雪眼神奇怪地盯著頂著一隻水碗,走的如履平地的臨懷月,問道:「你最近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怎麼……」
她原以為這樣的一幕應該會出現在話本子裡,可沒想到臨懷月這小子,居然在短短的時日裡,真的做了出來。
明明在幾天之前,他的頭髮還經常會被碗裡的水給打濕……
想到了什麼,臨懷月的後脖頸染紅了一片。靈丹妙藥?他倒是沒有吃。但是容容面臨著突破,倒是讓他每日都……
看到臨懷月的奇怪中又帶著幾分蕩漾的神色,再配合上他脖頸處帶血的劃痕,茶沽雪哪裡會不明白什麼?
她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地道,「你的訓練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就到這吧。三日後的弟子選拔別忘記就行。」
終於結束了!臨懷月鬆了口氣,略帶感激地道:「好,勞煩沽雪大師姐這些時日對我的精心指導了。」
茶沽雪怪異地看了臨懷月一眼,隨後擺了擺手,留給了她一個瀟灑的背影,「不用謝,我先走了。」
只要臨懷月經歷過三日後的弟子選拔,發現貨不對版後,不來找她麻煩就行。這道謝……她還真承受不起。
突然不用訓練,臨懷月反倒是覺得有些枯燥了。他便出了自己的院落,打算在合歡宮到處逛一逛。
自從他被時容帶到合歡宮後,常待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在自己的院落里,偶爾會去時容的寢宮或大殿……
因此臨懷月合歡宮裡認識的人並不多,還基本上都是茶沽雪他們那一派系的人。但出乎臨懷月意料之外的是,他出去逛了逛沒多久,便被一個面容陌生的弟子攔住了。
這弟子的樣貌十分出眾,仔細看的話,還和時容有三分相像。因為這一點,臨懷月便看他格外的不順眼。
這位陌生的弟子似乎也並沒有在意臨懷月的防備之色,態度顯得很是熱情:「你就是臨懷月,臨公子吧?」
在其他人面前,臨懷月還是很有脾氣和性格的。他的目光淡淡的掠過那弟子的面容,不耐地敷衍道,「嗯,你是?」
這名弟子依舊保持著微笑,但怎麼看都顯得很是虛假,「臨懷月公子,我們大長老想要見您。」
臨懷月突然想起了前幾日看的話本中的一個橋段。
說是一個富家小姐看上了一個窮書生,但小姐的父親不同意,便棒打鴛鴦,羞辱了窮書生一頓。窮書生不甘其辱,怒而離去。小姐悲傷不已,上吊而死……
這大長老把他叫去,不會也是想要棒打鴛鴦吧?當然了,他肯定不會像那窮書生一樣,那麼輕易就放棄了小姐。
但能少一事是一事,臨懷月直截了當的拒絕:「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