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桌沿,落在她米白色的裙子上,很快浸濕,消失於無形。
就像蔣之男那破碎不堪的心,摔的無聲無息,連碎片都沒有。
她出獄原本是好事一件,可今晚這氣氛卻莫名其妙的沉悶。
蔣之男看著她,第一次紅了眼,語氣哽咽:「蘇黎,是我蔣之男沒有本事,才會讓你吃了那麼多的苦!才會讓你走投無路……」
投奔陸一鳴!
最後那句話,他終究沒有說出來,因為沒有勇氣!
他拍著自己的胸口,懊惱自責:「阿黎,都怪我!是我不好,是我一直不思進取,甘願墮落!」
蘇黎卻仍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如果不是陸雪琪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傷痛。
她險些就要以為,她是真的毫不在意的。
「不說這些,這些事情和你無關。」蘇黎給他倒滿了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她仰頭喝盡了杯中的酒,無數說不清道不明的話,都在這杯酒里。
陸雪琪見他們,你一杯,她一杯,也很快加入隊伍。
原本好好的慶祝晚會,莫名就變成了拼酒大會。
酒過三巡,陸雪琪和蔣之男便相繼訴苦起來。
蘇黎起初還能聽上一兩句,後來酒喝得多了,便一句也沒聽進去了。
後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那個包間的,混混沌沌中,似乎是有人將她抱了出去。
她一路渾渾噩噩的,也分不清是醉的,還是自己壓根就不想醒。
快到南岸觀邸的時候,陸一鳴皺眉看著身邊的女人,抬手輕拍她的臉頰叫道:「蘇黎,蘇黎。」
她揉著眉心,睜著從他腿上坐起來。
一抬眸,車外的算不上熟悉的景象。
迷迷糊糊的呢喃道:「我要回去,蔣之男送我回去。」
她喝醉的時候,很喜歡叫這個名字。
雖然可能也沒什麼其他意思,頂多是證明蔣之男在她心裡相較而言比較有安全感。
但,陸一鳴到底還是不快活的。尤其這份嫉妒,對於另一個也喝了酒的人來說,更加有些不受控制了。
蘇黎掙扎著要開門出去,卻不想手腕一緊,被人一個用力扯進懷抱。
她倏的睜開不太清明的眼,看這面前的人,微微的皺了眉。
陸一鳴知道她是認出了他,他一低頭吻上她的唇。
一番深吻之後,他抱著人腳步極快的往客廳,往二樓臥室走。
蘇黎一路被他抱著去了臥室,他將她放在門邊,順手反鎖了門。
緊跟著,他捧著她的臉,一路吻下去,吻的蘇黎氣息不穩,意識不清。
她被迫貼在門邊,緊張不安的揪著他的西服前襟。
含糊不清的問他:「陸一鳴,你是不是和蔣之男說了什麼?」
這個時候,她竟還不忘關懷一下別人?!
那人原本就沒有泯滅下去的火氣,瞬間被點燃,像是澆上汽油的火,熊熊燃起!
他鬆開她,退後一步,站在她面前慢條斯理的解著西服的扣子。
蘇黎當然是怕的,她的慌亂透過那雙眼眸準確無誤的傳遞出來。
陸一鳴故意視而不見,極沉的語氣問:「你這麼關心蔣之男的情緒,怎麼就不知道關心關心我?」
話落,蘇黎只覺身子一輕,整個人被他攔腰扛起。
再回神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