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東西!」賀嘉盛晃著她手上那隻鐲子,語氣微怒:「這是容凌從我那買走的,你說,你到底和他是什麼關係!」
這隻鐲子他可是賣了足足兩千萬!
容凌還真是大手筆,這麼貴重東西,說送就送了?!
還是說她背地裡背著一鳴,和容凌暗度陳倉?!
賀嘉盛想到這裡不由地火冒三丈,這個女人,簡直好大的膽子!
蘇黎沒想到這鐲子竟還要這樣的來處,她微微皺了眉道:「一隻手鐲而已,賀公子也太大驚小怪了!」
「就算是他送的又如何,難道我蘇黎,連收下別人禮物的權利都沒有了?!」蘇黎態度語氣生硬的又道:「賀公子有這功夫,不如好好管管自己的後院,少來操心別人的私事!省的後院起火,自顧不暇!」
冷冷說完這話,她猛地一下甩開他的手,起步離開。
賀嘉盛看著那女人的背影,真是越看越惱,忍無可忍的就給陸一鳴去了電話。
對著電話就是一通咆哮:「真不知道你看上那狐狸精哪裡了!她手上那隻手鐲,是容凌花了兩千萬從我這裡買走的,就這麼明目張胆的戴著,你也不管管!」
「你喝多了。」陸一鳴顧左右而言其他。
顯然並不想繼續這話題,關於那隻手鐲,她不說他也猜了七八分。
不是不想動,只是暫時還未找到合適的理由。
賀嘉盛剛剛被蘇黎氣的辦事,現在哪裡肯輕易放棄這個告狀的好機會:「一鳴,你踹了那女人,我明兒就能給你找一堆好的!對了,那個葉文怡不是快回來了嗎,她可比這個蘇黎高強太多了,你……」
「閉嘴!」陸一鳴冷冷斥了聲,然後不等賀嘉盛反應便已掛斷了電話。
蘇黎甩開賀嘉盛之後,眼皮便開始突突跳起來,莫名煩躁。
瞧這情形,江國平是不會過來了。
她想了想,決定先回去。
和蔣之男道了別,她打電話找了代駕,報了南岸觀邸的地址便躺在車上睡著了。
到達目的地,被司機叫醒,蘇黎付了錢,然後開門往客廳走。
這個點,陸家的傭人都睡著了?
客廳里只一盞昏黃的小夜燈點著,蘇黎換了鞋,拖著疲憊的身體一路往樓上走。
臥室門口,她的手剛碰上門把,便覺那扇門一動,腰間一緊,她被一股力道扯了進去。
蘇黎抬眸,對上男人幽深的眸,有些慌張的問:「你、你還沒睡?」
「捨得回來了?」
陸一鳴說話,嘴裡的酒味便朝著蘇黎飄了過去。
可那人眼底神色頗為冷靜,蘇黎也不知他是醉了還是沒醉。
他每次喝醉了最是難纏,蘇黎推著他道:「很晚了,去睡吧?」
陸一鳴執起她的左手,盯著那隻鐲子問道:「很喜歡?」
蘇黎眉頭皺了下,不確定賀嘉盛是不是將晚上的事情告訴了他。
她沉默著不吭聲,卻聽那人又問:「容凌送的?」
蘇黎一怔,看著他不說話。
卻聽那人又道:「你知不知這隻鐲子,賀嘉盛賣了多少錢?」
她皺眉看著他,等著他說完。
「兩千萬。」
陸一鳴平靜的吐出一個足以讓她咋舌的數字,然後平靜的鬆開了她。
蘇黎的腦袋,當機了一秒,兩秒,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