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抽開抽屜,找出一把匕首,直直朝著她腳邊扔過去。
「這麼不願意接受他的到來,那便親手解決了吧!若是這次你能親手解決了他,那日後我再也不會逼著你生孩子。」
麗莎抬眸看向腳邊的匕首,幾乎毫不猶豫的拿起,拔出、
約翰尼並未阻止,他甚至站在一旁鼓勵她:「刺下去,只要刺下去他就沒了!我也不會為難你,我會好好的照顧你,再也不叫你生我的孩子!」
她握著匕首的手控制不住的發抖,緩緩朝著自己小腹移去。
刀尖抵在小腹上,只要微微用力,便可以和那個孩子揮手告別。
男人垂在身側的手,控制不住的握緊。
下一秒……
他差點就……
然後只聽「哐當」一聲,麗莎手裡的匕首倏然落地。
看著那把匕首掉落,他緊緊握著的手,才微微鬆開。然後向前一步將人從地上拉起,一把抱住她。
緊緊的抱住:「麗莎,我就知道你還是捨不得的。這是我的孩子,是我們共同的孩子!」
他的語氣因為激動,而有些發顫。
懷裡女人的身體一直瑟瑟發抖著,她猛地一把推開他說道:「你少做夢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想看我自殘,然後順利取代我的位置對不對!」
「我沒有。」約翰尼咬著頭道:「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在我心裡最愛的是你。」
比起那個位置,他的確更在意她。
這一點約翰尼從不隱瞞,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哼!」麗莎哼聲道:「我才不會信你的鬼話!想要弄死我,頂替我坐上那個位置,門都沒有!」
她說完這話,轉身起步,開門出去。
約翰尼站在那裡,怔怔盯著地上的匕首發了好一會兒呆,才彎腰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了。
她說的鐵石心腸,但是這世上再沒有比他更了解她的人,她不捨得……
正因為他十分了解她的軟肋,才敢將那柄匕首扔給她。
他承認自己卑鄙,可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她恐怕意識不到這個孩子在她心中的分量。
——
晚餐是陸一鳴自己解決的,就著冰箱裡的一些食材,還有花園裡的一些蔬菜做了一頓晚餐。
蘇黎也不知道哪來的好興致,從麗莎的酒窖里翻出了兩瓶紅酒。
開了酒要他陪著喝,陸一鳴嘲她,「絲毫沒有一點作為俘虜的自覺性。」
蘇黎笑:「意外或許比明天先來,但是我們還可以好好享受一下現在。」
這三年他經歷了許多,她也是如此。
住在蘭城,是什麼都好,可那地方一到夏天很容易泥石流,山崩……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
蘇黎都看淡了,還能活到現在,真是萬幸。
難得她興致好,陸一鳴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
可她那點酒量,又是久不碰酒,沒兩杯就醉了。
倒在桌上,他怎麼叫都不起。
男人無奈嘆息一聲,將人抱去樓上臥室。
將她放在床上,還沒來得及抽身,便被她一把抱住了脖子。
他整個人下意識的貼近她的臉,鼻尖相觸,彼此呼吸交纏,他清晰的聞到她身上散發的淡淡酒香和獨有的,只屬於她的清淡香氣。
「阿黎。」男人的眸一瞬間就深了,啞聲喚她。
她有些無意識的湊了過去,粉嫩的唇滑過他的,激起男人內心一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