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如果這件事真的和陸一鳴有關的話，他姐姐夾在中間只會為難。
蘇黎皺了皺眉，沒有強求，只道：「那有什麼情況的，你記得和我聯繫。」
「好，知道了。」蘇衍應了聲，拿上自己的東西出門。
他這一走蘇黎也沒什麼食慾繼續吃下去了，拿了錢包下樓去結帳。
沒有回去，直接去了陸一鳴的公司。
蘇黎趕到的時候，陸一鳴正在開會。徐澤中途出來一次，告訴她，大約還有兩個小時結束。
她看了下時間，兩個小時候，大約是六點多。
徐澤安排了人給她送了一杯咖啡，蘭蘭推門進去，隱約老闆辦公桌前坐著一個女人，登時就睜大了眼睛。
女人的臉被桌前高高堆砌的文件擋了三分之二，看不清正臉，只依稀根據輪廓分辨出是個女人。
蘇黎坐在那裡，翻著桌上的文件，正好是一本關於蘇氏小半年營銷計劃的分析，看的入神倒也沒注意有人進來。
蘭蘭皺了眉，低聲提醒道：「這些很可能都是公司機密，您這樣翻看不好吧。」
蘇黎翻著文件的手一頓，緩緩抬眸，對上對面人不太友善的目光。
視線相對的那剎那，蘭蘭手心一晃，盤子裡的咖啡險些都要掉下去。
「蘇……」她張著嘴囁嚅半天，也沒叫出那個名字。
蘇黎淺笑，起身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杯子道：「蘭蘭，不認識我了嗎？」
蘭蘭楞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當然不是，我、我只是太驚訝了！」
畢竟三年前，就有人說蘇黎已經死了……
如今突然看見大活人，她是真的有些被嚇到。
蘇黎將她拉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道：「你一直在陸氏？」
蘭蘭點頭道：「嗯，你說我留在陸氏才能將我的長處發揮到極致，這話我一直相信著。」
蘇黎微微點頭，忽然想到蘇衍的事情，試探的問了句：」你知道凱遠嗎？這是家什麼公司？」
「這……」蘭蘭有些欲言又止的道：「這事你問徐助理或者陸總的話，他們應該比我更清楚。」
蘇黎沒有錯過她臉上的閃躲，笑道：「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工作吧。」
既然她有難言之隱，她也不為難她。
蘭蘭起身告辭：「那您要是有什麼需要，再叫我。」
蘇黎笑笑，起身送她出去，再度回到陸一鳴的辦公桌前，卻是什麼也看不進去了。
她開了他桌上的筆記本電話，頁面跳出一個密碼區。
琢磨了下，她輸入了幾個數字，湊巧的進去了。
百度欄里輸入，凱遠。
點了搜索之後，跳出來一片網址連結。
最上面的，是凱遠在江城這幾年的奮鬥史。
蘇黎點開，一行行瀏覽下去，說的多是凱遠和陸氏這三年來的暗鬥史、
關了頁面，她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一個三年前剛開的公司，怎麼能有這麼大魄力和陸氏較真。
真以為請了蘇衍過去，就是請了一個活祖宗？
但是無疑，凱遠能走到今天，無疑陸一鳴還是給了蘇衍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