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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望海山莊。
梁勁松在那晚上陸一鳴和蘇黎離開之後,便已經清醒過來,不過望海山莊的人應他的要求,對外面秘而不宣。
清醒後的這一周,他的精神好了許多。
梁勁松披著一件外套,躺在躺椅上,看著外面西下的夕陽有些恍神。
管家從外面進來,神色慌張的說:「梁先生,外面有客來訪。」
梁勁松一擺手:「不見。」
合上眼睛,便要睡過去。
卻聽管家說道:「他說您見了這個,一定會見。」
躺椅上的人微微睜眼,看著管家手裡那枚小吊墜,終是無奈嘆息道:「那就請他去書房吧。」
「是。」管家應了聲,拿著那枚小玉墜去請人。
梁勁松從躺椅上起來,抓過一旁保姆手裡拐杖道:「你不必跟著我了。」
「先生……」保姆有些不放心的叫了聲。
卻見梁勁松一擺手,似乎堅持。
保姆沒再跟過去,目送他一步步走了出去,往前院的書房走去。
容明宇被人領過去的時候,梁勁松正拄著拐杖,靠在棋桌邊擺局。
他微微眯眸走過去,看了一眼棋桌上的棋局。
兩軍交戰,真是難捨難分之時。
誰先退,或者誰先進,都是死!這盤棋,只能僵持在這裡。
梁勁松擺完最後一顆棋子,在一旁凳子上坐下,淡聲道:「坐吧。」
容明宇走過去,落座。
問道:「你的傷好點了了?」
「呵。」梁勁松哼笑一聲道:「我的情況,你不是一清二楚,又何必多跑這一腿?」
容明宇臉舍一怔,笑道:「那麼我來的目的,你自然也是清楚的。」
梁勁松抬眸看著他問道:「我都不問世事這麼多年了,你就不能讓我輕鬆一些?!」
「生是容家人,就算你死了也是要入葬容家的墓園的,容家的事情你躲不掉。」
聞言梁勁松冷笑道:「只怕現在,我想問也是問不了!」
他指著棋桌上的那盤棋道:「你們現在的形式,就好比這桌棋。總要有一方先退讓,否則……兩敗俱傷!」
「是要有人退讓,但是那個人不能是我!」容明宇態度堅決。
梁勁松冷哼一聲道:「那你今天就不該來找我,請回吧!」
「你想當甩手掌柜?別以為你姓梁,那些人就查不到你的頭上!」榮明宇出聲威脅:「若是容家有什麼好歹,你也別想舒坦。」
梁勁松忽地笑了:「我一個差點死掉的人,還怕這些?」
「錢財乃身外之物,你知道,我一向不在意這些東西。」梁勁松看著他說道:「這些事,你不該來找我。」
話落,只聽「砰」——
面前的那桌棋,被容明宇大力揮翻!
他怒視著梁勁松,開口說道:「你少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知道我過來的目的!」
大約是怕惹惱了梁勁松,容明宇又放低了語氣:「你和陸家的小子熟識,陸家老太太也願意賣你幾分薄面……」
「恐怕我的面子,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大。」梁勁松不客氣的打斷。
「陸家和容家一直相安無事,我相信陸一鳴也不是公報私仇的人,你大可以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