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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都很安靜,容凌眼底泛起驚濤駭浪,然後……又很快歸於平靜。
蘇黎看著他這一連竄的轉變,不急不緩道:「其實盧珊珊本來就和你沒什麼關係,你不在乎也嗯哼正常。」
「我沒有!」容凌焦急的辯解。
對於盧珊珊,哪怕他不再愛了,可是聽見這些,還是會輕易在他心口掀起驚濤駭浪!
「我還有個東西,我想你應該想看。」
蘇黎低頭打開那隻盒子,拿出那張面具。
舉高手,將那張面具展示他的眼前。
這是一張依照盧珊珊的面容,百分百還原的面具。
容凌的眉心擰了擰,眼色神色複雜。
他也想過千萬種可能,最大的可能便是貝倩照著盧珊珊的臉整出來的這張臉。
但是他還是失算了,這根本不是整出來的,這是做出來的一張臉。
蘇黎放下那張面具說道,「我不知道定製這張面具的人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我可以肯定,他是有備而來。」
容凌靜謐的坐著,仍然沒有開口的打算。
蘇黎嘆息道:「你和盧珊珊的交情,我不清楚到底是怎麼樣的。如果你真的愛過她,就不該縱容那些兇手逍遙在外面。何志航、盧子瑜,才是害她的罪魁禍首。」
「你現在待在裡面,對那些罪行供認不諱,就是孝嗎?容凌,你是一個兒子,可是你更是一個公民。作為一個公民,我們每一個人都有維護社會秩序的職責……」
「你別說了!」容凌閉著眼睛,深呼吸打斷。
可是蘇黎並不想就此放棄:「你可以無視盧珊珊死去的真相,但是你這樣坐在裡面逃避,真的沒有一點擔當。」
「可是我能怎麼辦!他是我父親!」容凌忽然有些失控的吼出聲。
蘇黎反問:「什麼是父親,費盡心機的讓自己的兒子替他認罪?如果這叫父親的話,那父親這個詞大抵真的是太輕了。」
「可是他養我三十年!」容凌情緒激動。
他這個人向來是平靜的,鮮少這樣激動,至少蘇黎見到這情形的次數,實在是少之又少。
「如果你的觀點裡,盡孝心就是攬下一切不屬於自己的職責,承擔一些不屬於自己的這人的話……那就當我沒有來過。」
蘇黎深呼吸道:「並且,我以後也不會再來打擾。」
她說完起身,似乎真的打算離開了。
容凌也不知道為什麼,忽地就慌了,他握著電話的手一緊。
幾乎是下意識的叫出了那個名字:「蘇黎!」
蘇黎站在那裡看了他半晌,然後又緩緩落座。
她覺得,他這次應該是要有話要和她說……
蘇黎從裡面出來,大約是三十分鐘後。
那個時候劉義齊剛好之行完任務回來,陸一鳴正在他的辦公室和他說話。
見她進去,劉義齊有些緊張的問:「怎麼樣?容凌有沒有說什麼?!」
蘇黎走過去,凝眉道:「他說基本上他知道的東西都已經說完了,容明宇沒有我們想像中的信任他。許多事情,都是不需要他參與的。」
「可他說的那些,都是已經被我們攻破的!」劉義齊皺眉道:「這麼說,他這裡根本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
蘇黎凝眉道:「也不見得,他說了一個日期,十月二十號。」
「什麼意思?」劉義齊蹙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