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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早上九點。
蘇黎接到余有為的電話之後,趕到了和他約定好的那家咖啡館。
她過去的時候,余有為已經到了。
這個點,咖啡館裡沒什麼人,蘇黎一眼看過去,便看見了坐在角落的人。
她起步朝著余有為走過去,余有為見她過來,立刻招手示意服務員上了他早已點好的咖啡。
「有事嗎?」蘇黎落座淡聲問了句。
余有為笑笑,接過服務員遞來的咖啡,推去一杯。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有些關於一鳴的事情,想和嫂子聊聊。」
蘇黎一聽這個名字,眉頭便忍不住皺了起來。
「他有什麼事情,值得你和我聊的?」
她沒想之前那般排斥了,只是淡聲說了句:「我其實沒什麼興趣。」
這話,明顯就是有些口是心非的。
余有為看著她笑道:「你先別急著下定論,聽我說完。」
他從面前的牛皮紙袋裡,掏出一張報告遞給蘇黎。
「這是我在他長期服用的一種藥物里,檢測出的成分,你看看也許就會懂了。」
蘇黎微微蹙了下,終究還是拿起了面前的東西。
目光掃過那一排排藥物名稱,她其實不太看得懂。
余有為解釋道:「最上面的三種,有嚴重的致記憶里衰退的作用。」
蘇黎聽的眉頭一皺,狐疑的看過來。
「你要不信的話,可以百度,百度都有註解的。雖然不全面,但是大意差不多。」余有為解釋道。
蘇黎目光略過那張報導,放下問道:「你想告訴我,他不是故意忘記我和子墨的存在的?」
「是!」
蘇黎搖頭道:「就算這種藥,有致人記憶里衰退的作用,這個藥效也不是一下子就發揮出來的吧?」
余有為凝眉解釋道:「他與你失聯之後,在病床上躺了將近五個月。我後來檢查過他的身體,懷疑在那五個月內,莫妮卡給他用過更猛烈的藥。後來是擔心他身體吃不消,所以才換成了這種。」
蘇黎放在桌上的手倏地握緊,說不清內心到底什麼情緒。
她有些慌亂的抓起一旁的咖啡,猛灌了一口。
咖啡苦澀的味道入喉,好像將她混沌的思緒有些拉回。
她起身拿起包說道:「就算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告訴我這些的人,也該是他。」
丟下這句話,她快步離開。
余有為坐在那裡,有些為難的蹙眉。
給陸一鳴去了一通電話,將她的原話告訴那個男人。
然而,彼時那人正坐在老太太別墅里。
蘇黎出門之後,老太太命人將陸子墨也一併接了過去。
祖孫三代坐在那裡,陸子墨和老太太做成一排。
老太太抬眸,一記極淡的眼神瞥向對面的人問道:「Jack先生,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嗎?」
事到如今,陸一鳴已經不想隱瞞自己的身份。
他抬眸叫了聲:「奶奶。」
老太太眼底閃過一道暗芒,隨即開口道:「誰是你奶奶啊,奶奶是你隨便能叫的嗎?Jack先生,你要擺正自己的位置!」
陸一鳴微微蹙眉道:「我是一鳴。」
屋子裡那些保姆,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了。
可老太太和陸子墨卻神色如常,那樣子,就像是剛剛只是聽了一句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