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回想自己當初到底做了什麼,我像個瘋子一樣,逼著她,強怕她去拿掉這個孩子!
她跪下來求我,說只要讓她生下這個孩子,她可以不和耿言來往,她可以遠走高飛!
但是我沒有聽她的,我以死相逼,逼著她流掉了那個孩子!
她從手術室出來的那天,我的病情似乎好轉了些,我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仇人!
我無法告訴他們,我生了怎樣的一場病!
抑鬱症加上中度的神經紊亂,有時候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不管她是不是被我所迫去拿掉那個孩子,我只是恨她,恨她就這樣拿掉了耿家的第一個孩子!
所以她流產之後,我想盡一切辦法,強迫他們分手!
——
姜敏一頁頁的看過去,儘管她已經告訴自己,情緒不要激動。
可還是控制不住的,眼淚往下掉。
看過那一行行仿佛讓她想起當初的一幕幕,她和耿言是因為誤會分開嗎?
現在想想,不全然是。
耿母當時病的已經很厲害,可是他們竟然都沒有察覺。
她是有勸耿言帶她去醫院,但是她沒有料到她會病的如此重!
所以,她和耿言的分開,是意外,也是命中主動。
因為不注重生活本身,盲目追求制高點,忽視彼此的感受,忽視身邊人的狀態,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結局。
姜敏合上那本日記,重新將它放在盒子裡。
看完之後,她忽然改了主意,這東西還是不要讓耿言去看了。
只怕他看了,會更內疚。
一個月後,姜敏如期完成了關於和耿言的項目。
她向公司請了長假,出去散心。
去機場的那天,誰也沒告訴,她一個人去登機。
殊不知他前腳剛踏進機場大廳,後腳那人便也過來了。
耿言的助理站在那人身邊問道:「先生,要不要叫住姜小姐?」
他一擺手說道:「她還會回來的。」
助理聞言,沒再多話。
目送著姜敏離開之後,耿言才轉身離開。
他和姜敏之間,早已說不清誰欠著誰。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站在她身後,默默的守護著她。
哪怕時光遷徙,他對她的感情,從未改變分毫。
——
一個多月後,舒雅面臨生產。
預產期過了三天,她的肚子還不見絲毫髮動的跡象。
她自己倒是淡定的很,因為胎兒檢查一切正常。
可蘇衍卻不淡定了,一早上,跑了無數趟醫生辦公室。
搞的人家看見他就找藉口開脫,蘇黎帶著陸子墨過來的時候,舒雅正在病房裡訓話!
蘇衍坐在那裡乖得跟個什麼似的,大氣都不敢喘。
陸子墨忍不住取笑他道:「小舅舅,你不是挺能耐嗎,你怎麼變成妻管嚴了?」
蘇衍瞪了他一眼,那小子朝著他狂吐舌頭。
舒雅笑的開懷,拉過那小子問道:「子墨,你說舅媽這肚子裡,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
她之前那些話都是騙蘇衍的,她根本沒去查過孩子性別。
總覺得,這事要到最後才有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