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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是美國的中午。
日光灑進偌大的臥室,地上鋪著銀色長毛地毯,房間裡除了銀色之外幾乎都是純潔的白色調,白色的牆,白色的床單,純皮的銀灰色復古大床上一男二女。
被單也掩不住下面的曼妙身姿。
男人身材修長,露在被外的胸膛像大理石一樣白皙光潔,他抻了個懶腰,一條長腿恰好從被子下伸了出來,頭髮蓬亂卻依然影響不了他帥氣的顏值。
他閉著眼,伸出長手,拿過床頭電話,按了下快捷鍵。
「喂!廖叔,我口渴,給我拿杯水。」
電話剛放回去,臥室門就被人踹開了。
一道冷若冰霜的聲音響起:「你們倆都出去。」
Dick剛要發飆,看清來人如冰錐一般犀利冷澈的眼神,渾身一抖,一泡晨尿差點嚇出來:「嗨!老哥,早上好,你怎麼進我房間來了?」
兩個姑娘被驚醒,看夜墨寒臉色這麼難看,忙遮著身子拿起各自的衣服跑了出去。
Dick戀戀不捨的看著姑娘赤裸的後背,眼神放光帶電,仍舊如夢似幻的舔了舔嘴唇:「太正點了!」
下一秒Dick徹底變清醒了,因為他被夜墨寒從床上拽下來,來了個過肩摔,整個人飛了出去。
落地之後,被夜墨寒一個近身纏鬥剪腿,胳膊都被擰了過去。
痛得他用另一隻手猛拍地毯。
「嗷——哥,疼,疼,疼,你不累麼,怎麼有力氣來搞我?」
夜墨寒眼神寒涼,又從身後反手扣住他脖子,白皙的俊臉頓時被勒成了豬肝色。
「搞你?你都把我搞的不舉了。」
說完,夜墨寒才放開這個表弟,狠踹了他一腳,走了出去。
Dick奮力從地上爬起來,跑進浴室,等到穿上浴袍,找了一大圈才在酒吧找到他。
沒辦法,夜墨寒目前在讀碩士,夜家給哥倆配的別墅實在太大,四層別墅每層都有一千平米,僅僅一個小酒吧就有二百平米。
異常的寬敞明亮,一側的牆面上掛著幾幅色調鮮明卻不突兀的油畫,充滿了後現代風格。
另外一道背景牆是個巨大的熒幕,頂端四周都是立體聲環繞的聲控音響,遮光布放下,酒吧立刻變成了一個私家影院。
此刻遮光布放下一半,僅留下一道光線射入室內,將夜墨寒濃密的睫毛折射出五光十色的耀眼光芒,向個吸血鬼伯爵一般,說不出的迷人尊貴,只是睫毛下的那對漂亮黑眸卻墨黑一片。頂棚的環繞音響,正放著悠揚舒緩的藍調曲子,可是屋裡的氣氛卻因某位少爺渾身散發的冷意而十分凝重。
廖叔站在夜墨寒身側,手裡舉著一瓶紅酒。
夜墨寒手裡拿著水晶杯一個人坐在小牛皮製的單人沙發上,雖然臉色黑得能滴墨,可是舉手投足間仍舊盡顯優雅貴氣,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擾的氣息,手中的酒仰首就干。
他時不時瞥一眼手機,顯然不是在等電話,就是在猶豫著要不要打出去。
Dick騷包的躺在另一側沙發上,甩了一下十分亮眼的銀色短髮,用一隻手撐在頭下,朝夜墨寒拋了個媚眼。
「老哥,雖然我很帥,但我是直男,沒辦法跟你在一起。」
夜墨寒黑眸瞪了一眼表弟,咬牙切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