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各揣心思,一個拼命跑,以為這樣就能拉開距離,可她忽略了人家腿長,腦袋裡的彎彎繞繞更長,幾步就追上她。
這場追逐戰不聲不響的中反而讓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
林樂瑤無語了,他怎麼還跟她解釋上了,不過想到伊諾要是知道夜墨寒懷疑她想要暗殺他,不知道心裡得多難受,她就暗爽的不行。
沒辦法演技太好,自帶哭戲,過於真情流露,夜大少爺當真不肯放手,演不下去了怎麼辦呢……
接著演唄!
冷的不行,硬的也不行,林樂瑤真不知道該拿什麼拒絕他了。
如果突然消失呢?除非她死了,不然天涯海角,只要他想,就能找到她。
林樂瑤心裡懊惱又糾結,怎麼會這樣?
夜墨寒以為誤會解開了,先前隱約聽到林樂瑤暈倒了,心急火燎的問她:「剛才接電話那個小子是誰,為什麼說你暈倒了?他幹嘛這麼關心你?到底怎麼回事?」
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剛剛她還假麼假勢的質問他,這會兒風水輪流轉,只能老老實實的像小媳婦一樣回答他:「接電話的是我同學,之前跑了一段路,給馬扎針,有點累到了……所以就暈倒了。他的馬被咬了,我治好的,關心我也正常吧……」
想到她在異國他鄉的荒島上遇到這麼多事,夜墨寒心疼的不行,原本的嫉妒、怒火都煙消雲散,心下早就柔軟成一片。
「小白兔……」
聽他戀戀不捨的語氣,心中羞澀,說:「夜墨寒,你還有事麼,沒事我要掛了!」
「不許!」
真搞不懂,夜墨寒明明比她還大三歲,怎麼就這麼任性,知道他什麼脾氣,語氣也軟了下來:「好,我不掛,等你先掛電話,我再掛總行了吧。」
薄唇終於勾起一絲甜到心坎里的笑容。
這會兒高興了,連正午毒辣的驕陽都十分可愛,夜少爺單手撐著落地窗外巴洛克風格的欄杆,遙望室外的泳池,似乎都有一種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即視感。
「小白兔,你剛剛說你跑了一段路,還有給馬扎針是怎麼回事?」
林樂瑤無奈,他怎麼總能挑到隱藏的重點:「不知道誰帶進來一條埃及眼鏡王蛇,虎虎發現有危險,就催我往回跑,那條毒蛇應該是追著我回來的,咬了同學的馬,我們把所有的抗毒血清都給馬用了,放了血才把馬救活,人家剛好生理期,所以就暈倒了……。」
馬達加斯加的叢林擁有無窮盡的吸引力,等待著冒險的人前去探秘,同時潛藏著肉眼看不見的危險,尤其現在的荒島已經是夜裡了。
夜墨寒對這個島再熟悉不過了,他知道島上有什麼物種,更對遊戲規則很熟悉,因為這裡的一切規則都是他制定的。
他恨不得立刻跑到她身邊。
幾年前年少輕狂只圖刺激,沒想到今天就遭到報應了,他創辦的社團讓他的小白兔身陷險境。
外來物種只可能是人為帶去的,毒蛇既然是寵物,就不會無故攻擊林樂瑤,想到這,夜墨寒心下一驚,是誰要害他的小白兔。
理智告訴他要冷靜,可他卻心急如焚,現在他遠水解不了近渴,只能想辦法怎樣才能幫到她,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倒抽了一口涼氣:「小白兔,你聽好,這個島每月初五也就是今晚,都會有潮汛和大暴雨,任何帳篷都沒有辦法抵擋。海平面至少會上升三分之一,如果現在你們的營地在海水附近,要立刻撤離,潮汐還會卷上來有毒的章魚和水母。叢林深處有更多毒物,你們必須有抗毒血清,我給你發一個坐標,立刻帶著獵犬和槍朝那裡走,那裡有足夠的物資。」
林樂瑤一聽也緊張起來,不說別人,就她這副糟糠一樣的破體格,淋雨必定發燒,發燒就沒辦法通過這次考驗,只能和上輩子一樣被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