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靜的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有事?」
「墨寒,我胃好痛……你答應過我,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我需要,你就會回來我身邊的,你忘了麼?你難道要對自己說的話不負責任麼?」
夜墨寒心下一陣猶豫,千冢櫻做什麼事都太拼,所以從認識她那天起,夜墨寒就知道她有胃痛的毛病。
畢竟是初戀女友,曾經付出過真感情,況且當初分手時,確實許下過這個諾言,狠不下心拒絕。
就連千冢櫻惡意刁難林樂瑤,他也沒像趕走文娜那樣趕走她,只是讓她看著他對小白兔縱容寵溺,以為這樣她就能死心。
不管他曾經多荒唐,可對千冢櫻他確實是真心喜歡過,後來因為文娜強行橫插一槓,他一夜醉酒壞了大事,被千冢櫻當場捉姦在床,甚至拿著武士軍刀在大街上追了文娜好幾條街。
從這一天開始,他被這個女人嚇到了,她要殺人的狠厲模樣跟平時完全不同,甚至比男人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夜墨寒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身邊的女人隨時能提刀砍人。
夜墨寒聽見對面已經掛斷的忙音,她能用Dick的手機打給他,就一定不會無故威脅他。
緊咬了一下牙床,出去時林樂瑤已經吹乾頭髮坐在床邊翻看平板電腦。
夜墨寒坐到床邊,低頭在她額頭輕輕印上一吻:「小白兔,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睡,別等我了。」
說完他重新套上西裝外衣外褲。
門鎖咔嚓一聲,林樂瑤的眼神瞬間變得暗淡,心裡變得空落落的。
一個人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檯燈沒關,希翼著萬一他回來呢?
起身穿上拖鞋,想要到樓下喝杯牛奶。
一個人坐在一樓餐廳喝牛奶,期間三條狗聽到她的聲音都跑來跟她蹭牛奶喝。
半個小時過去了,夜墨寒還沒回來,一種失落感向她席捲而來。
她摸著虎虎的大腦袋,自言自語道:「虎虎,你說他去幹嘛了?」
虎虎只把下顎擔到她的腿上,靜靜的陪著她……
夜墨寒回到一號別墅,Dick一臉疲倦又無奈的坐在沙發上,還有韓夢和瑞貝卡表情也十分不悅。
他甩了一下還濕著的頭髮,點燃一根煙,墨眸沒有一絲溫度,薄唇微啟:「怎麼回事?」
Dick生無可戀的說:「小夢夢和瑞貝卡在房裡咳咳,睡覺的時候,千冢櫻突然闖了進去,拿軍刀架在她倆脖子上,還對著她們拍照……」
夜墨寒一點都不意外千冢櫻能猜出他們幾人的關係,但他沒想到她會幹出侵犯她人隱私的事來。
韓夢不滿的說:「夜墨寒,我不管你這幾個前女友都是什麼玩意,總之一定要把照片給我要回來。」
事涉韓夢的家族顏面和瑞貝卡的事業,夜墨寒必須去擺平這件事。
當他打開千冢櫻的房間時,莫向東竟然也在,莫向東見他來了,起身要走。
他和躺在床上的千冢櫻說:「姐,那你好好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
姐弟倆互道晚安後,莫向東離開了。
房間裡只有夜墨寒和千冢櫻兩個人,夜墨寒冷漠的站在門口看著她,千冢櫻則眼中溢滿說不出的情意凝視著他,兩人均互相對視沉默,房間裡的氣氛一度陷入緊張,久久都沒人開口。
到底是夜墨寒心急,不想讓林樂瑤等太久。
他冷然的先開口:「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能把照片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