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忙完了麼?」
Dick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忙完了,走啊,陪我去喝一杯。」
米羅一臉頹喪道:「嗚嗚,人家哪有你那麼好命,我現在要飛去挪威,手裡有幾個重要文件,必須讓波ss簽字。」
「哦,對了,我來找你是有正事的。是這樣的,帝都到津城要修建高鐵,預計兩年後能投入使用。波ss看好了津城高鐵北站的地皮,畢竟津城的房價沒有帝都高,購房者的房貸壓力也會比帝都小,這樣在帝都工作的人上下班時間不僅會縮短,只需要不到一個小時便可從津城到達帝都。可以說市場前景非常好。」
米羅簡明扼要的將夜墨寒的想法傳達給Dick。
接著說。
「明天津城有一個大型的慈善晚會,匯集了津城的政要人物和商圈大佬,原定是我去的,可是我現在要去挪威,就要由你代勞了。」
米羅雖然知道的不全,但估計Dick整個人變化這麼快八成是跟麥小魚有關,這個時候讓他去津城,確實不太人道。
可是他快過勞死了,指望著在飛去挪威的飛機上補眠。
所以嘍!不得不叫Dick跑趟津城,更何況他的職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代表集團去參加宴會再好不過,跟那些大佬打起交道更容易得到別人的重視。
說完,米羅能跑多快跑多快,消失在忙忙夜色籠罩的辦公區中。
Dick心情不好,最近去哪都是獨來獨往,連保鏢都不帶,這會兒,一個人在辦公室里,突然間覺得好孤獨。
以前和夜墨寒一起走到哪,都有一群人跟著,就算表哥再沉默,也有個人陪他說話,而且當時的他還是所有人開心的源泉,哪像現在!
沒人關心沒人理,一個人在帝都,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他走到酒櫃,給自己倒了一杯龍舌蘭,看著窗外的夜影闌珊,毫無興致。
「噗嗤——」
他自嘲的笑了,卻被嘴裡的烈酒嗆得猛咳,可到最後,不止胃裡翻江倒海的涌著酸水,連眼眶都跟著發酸發熱,褐紅色的眸子依舊像紅寶石一樣,只不過短短几天眼白上就布滿了紅血絲。
就連笑容都沒了往日的紈絝痞壞,嘴角還是那樣的勾起,卻盡數染著傷感,帶著苦澀。
還以為在獨樂寺里許的願望靈驗了,難道是他曾經交往的女朋友太多,現在遭了報應,遇到真正喜歡的人,人家卻不喜歡他!
越想越抑制不住心裡的悶疼,Dick拿起整瓶酒,揚起脖子向嘴裡倒,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進胃裡,也灼痛了他的心。
一瓶,兩瓶,三瓶……
他頹廢的靠著落地窗,順著光滑的鏡面狠狠坐在窗腳下,心裡暗罵了一聲了,誰他麼說酒能消愁,為什麼他的心這麼難受呢?
「呵呵,我Dickspike竟然有一天要為了一個女孩子借酒消愁,可笑!」
他看著地上歪歪斜斜的酒瓶,嘴角掛著笑,喝多了的Dick像個貪玩的孩子,伸腳向擊保齡球一樣將幾個酒瓶踹開,又開了一瓶酒,這時候手機「叮咚」一聲響。
他醉眼朦朧的點開屏幕,只是條新聞提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