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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墨寒尊重皮老頭是長輩,還和他母親是舊識,之前也是嚇唬他。
可這老不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自己的小白兔不開心,這就是觸他的霉頭。
對方為老不尊,那可就怪不得他不尊重老人。
夜墨寒真動怒了,而且瑤里睦也根本沒上前攔著,他也早就看這老不休的不順眼,夜墨寒要是不出手,他早晚也會讓皮埃爾吃點苦頭的。
瑤里睦將林樂瑤護在身後,敢搶他心尖女孩兒畫了半宿的手稿,他打算當回吃瓜群眾,看看夜墨寒怎麼卸了這老不休的一身賤骨頭。
夜墨寒身形快如閃電,幾個躥步,就已經到了皮埃爾的眼前,長臂一伸單手擒住皮老頭的肩膀,只聽「咔嚓」一聲!
皮老頭還沒來得及驚訝呢,表情剛放大到眼睛瞪起來,嘴巴本來是要驚呼的,但是現在直接放聲嚎叫!
這功夫其他人都被爭吵聲驚醒,紛紛跑了過來。
恰巧看到夜墨寒面色幽森,眸光如同凌冽的冰輪,一抬腳,踹向皮埃爾……
「住手!」
尉遲澤衝過去拽開皮埃爾,讓這一腳的力道降到最低,嘭一聲,皮埃爾和尉遲澤都被踹得後退到緊貼牆壁。
尉遲澤狹長魅惑的眸子含著不容置疑的冰冷,叱責道:「夜總這是幹什麼?」
夜墨寒單眉高挑,收了腳,伸手把手腕下繫緊的碧綠色翡翠袖扣解開。
嘴角含著嗜血的笑容:「幹什麼?你到是問問你這老朋友他幹了什麼?」
尉遲澤知道皮埃爾是什麼德行,雁過拔毛,占有欲極強,性格古怪刁鑽……
他看著心虛的皮埃爾,嘆了口氣。
沒等他開口問,皮埃爾自己就說了,他疼得滿臉都汗是躲在他身後,牙齒打顫的說:「我並不是白要她的手稿,我說了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而且我也不會傳出去。」
尉遲澤本來就心煩意亂,尤其看到林樂瑤倔強的小臉,更加覺得皮埃爾的說辭站不住腳。
他頭痛的閉了下眼睛,語氣不耐的說:
「什麼叫你不會傳出去?哪個設計師會把自己的手稿隨便給別人,換做你自己,行麼?更何況我陪林小姐來就是讓她跟你學習,然後參加國際大賽的,皮埃爾,你不能總是這樣無理取鬧。」
皮埃爾自知理虧,囁嚅了片刻:「我只是,我只是……」
尉遲澤和皮埃爾到底是老朋友了,便知道問題出在林樂瑤的手稿上,即便他再貪婪,也是國際大師,絕對有自己高不可攀的尊嚴,能讓他這麼感興趣的設計,還真的沒有。
便代他向林樂瑤求情,走到林樂瑤跟前,悄聲說:「小東西,他也是個可憐的老頭子,記得我和你說過,他的那任真愛女友麼?
……可以讓我看下你的手稿麼?」
林樂瑤在夜墨寒把人家胳膊卸下來時,還心驚了一下,這會兒,聽他這麼說,想起皮埃爾在聽故事後,都入定了的情景。
便把手稿拿給他看了一眼。
尉遲澤,看著她的設計圖,眼前閃過驚艷之色。
原本就覺得她很有天賦,沒想到……
驚艷過後,他漸漸從林樂瑤的設計中讀出了那份甜蜜,圓滿。
明明每一附圖都是非常女性化的設計,可以說是花團錦簇。
但每張稿子都活靈活現的展現了人的內心世界,有的驚艷、有的彷徨、有的甜蜜,最後的這張大膽的色調竟給人一種至高無上的孤獨感,但這孤獨的感覺卻並非寂寞,而是一種令人羨慕、超脫凡塵的境界,甚至讓人覺得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