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用力捏著電話,薄唇中低吼道:「瑤里睦!」他氣得想殺人。
電話那頭傳來瑤里睦絲毫不慌亂的聲音:「夜墨寒,你要放棄習武,過來這裡麼,如果你來,我馬上就走。」
如果有什麼能讓林樂瑤每天都開心,那一定是夜墨寒,如果有什麼能讓林樂瑤情緒瞬間跌入谷底,那也一定是因為夜墨寒。
不想要讓她為難,那就只能委屈自己,因為他知道,一旦他愛著她的事被戳穿,她就再不會叫他一聲仲哥哥了,那他就真的沒有資格呆在她身邊了。
風雨將至,有人想要破壞他們的內部平衡,那他只能提早離去,在背後默默的守護著他們。
夜墨寒沒有作答,而是重重將電話掛斷。
他用右手緊緊抓著自己的左胸口,用力得指甲都摳進了肉里。
他不想去理會瑤里睦是否主動退出,此刻腦海里儘是她沒變心,她只是睡著了被人趁人之危,她還是他的小白兔,他沒有失去她。
內心從大悲到大喜,鼓譟的跳個不停。
打開一瓶威士忌,對著瓶子,喝了滿滿一口,待到心緒平穩後,他把電話打給了林樂瑤。
林樂瑤和莫向東從艾尼爾手中搶過筆記本,傻眼的看著上面的通話記錄和簡訊記錄,她臉色變得慘白,嘴唇微微顫抖,踉踉蹌蹌的跑出了艾尼爾的書房。
原來他們真的一直都在保持聯繫,而且這幾個月他們還見了幾次面,他卻從沒跟她提起過。
一股冷意控制不住的從心底滋生,讓她忍不住用力抱緊自己。
這時候,電話響了。
特殊的手機鈴聲提醒她這是誰打來的,他在和千冢櫻打過電話快兩個小時才給她打回來麼?這說明什麼?
他已經漸漸對她膩了,不在乎她了嗎?
可能這是唯一的解答吧!
可笑,昨天她還在可憐他被瑤里睦撬了牆角,今天,自己就遭到了當頭棒喝,這一悶棍打得她生疼,卻如夢初醒。
原來該被人可憐的人是她自己。
電話響了好多聲,她都沒接,直到電話自動掛斷。
可沒過一秒,電話又被打了進來,她看著手機上那人的傾城俊顏,脖子像被人掐住了一樣,吸口氣都很費力。
她聲音低啞的接了電話:「喂!」
夜墨寒立刻感覺到她的不對勁,心底跟著咯噔了一下:「小白兔,你怎麼了?是病了麼?」
林樂瑤嘴上掛著自嘲的訕笑,和千冢櫻打電話時,這男人也是這般殷切關心麼?她到底是輸給了千冢櫻啊!現在她絲毫沒有昨天手撕千冢櫻時的得意了,失落得一塌糊塗。
「沒有。」
她的隻言片語和生冷疏離的口吻讓夜墨寒剛剛轉暖的心又提了起來。
「沒有就好,我在網絡上看到了,發布會很順利,等回來了,我再給你們辦慶功宴。」
電話那頭,林樂瑤輕聲笑了。
「不用了,我們回學校了,仲哥哥已經給我們辦過慶功宴,有什麼事,仲哥哥會幫我安排周到的。」
夜墨寒聽著她輕鬆的笑聲,心裡特別不是滋味,他想要的不是這樣的,是自己野心太大,忍受不了被寧息在武力上的壓制,是他自己生生把她推給了別人。
電話那頭,夜墨寒一直語噎,林樂瑤臨掛斷電話和他說:「墨寒,米羅說你有個很重要的會,有事就去忙吧!我不想打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