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一身純黑色西服,就連襯衫和領帶都是黑色的,手上戴著白色手套,捧著奶白色的香檳玫瑰下車了。
他眸光微沉,臉上是一片凝重:「你們都不要過來。」
早上六點,周圍沒有任何人,只有一座座冰冷的墓碑。
他腳步很輕很輕,就像生怕打擾了他來探望的人。
夜墨寒停在一處墓碑前,墓碑上是一個極美的女子,笑容俏皮,精緻的五官和夜墨寒極其相像,墓碑上面寫著米雪兒納督爾特。
他輕輕彎下腰,把玫瑰放到墓前,拿起白色巾布,高大的身軀蹲在墓前,輕輕擦拭著已經很乾淨了的照片,親手將墓碑擦拭得一絲不苟,沒有一絲塵埃。
「媽!我來了,很抱歉沒有經常來看你。我遇到了一個女孩子,她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女孩,如果你見到她一定會很喜歡她的,她跟你一樣聰明可愛,是我、除了你,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
今年沒有把她帶來,是因為她有個很重要的比賽。
我知道你會覺得很遺憾,所以我答應你,明年我一定帶她來看你,決不食言。」
墨色的瞳眸氤氳起一層薄霧,拇指輕輕摩挲著照片上的人。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男性渾厚的低沉嗓音:「行了,你母親如果在世,也一定會遵從夜家的家規,不會允許你迎娶林家女孩入門。」
夜墨寒從墓前站起來,一回身,眸光冰冷夾著利刃一樣犀利的目光,狠狠刮向身後的人。
雖然聲音已經儘量壓低了,可依然能聽出他在低吼:「哼,收起你的自以為是,同樣的話你們還叫我說幾次,你們沒資格來這裡看她!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她又怎麼會死?你們做出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怎麼還有臉站在這?」
面對夜墨寒的質問,夜森抬起的手停在空中,用力握緊拳頭又收了回來,蔓莎的臉色像掛了層石灰一樣。
她嘴唇輕顫:「墨寒,姐姐的死確實是因為我,如果我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也不會有今天,都是因為我……可是,我已經付出代價了呀!老天已經懲罰了我,讓我這輩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難道這還不夠麼?」
夜森心疼扶著幾近搖搖欲墜的蔓莎:「蔓莎!」
夜墨寒嘴角噙著獰笑,大笑了幾聲:「當然不夠,你以為這樣就夠了麼?你以為這樣你們的罪名就能洗脫了麼?不可能!」
他目光狠厲的看著他們。
「墨寒,蔓莎是你的親姨母。」
傑西卡不忍心看蔓莎被夜墨寒這樣怒問,上前勸阻。
哪知他理都不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怒吼一聲:「滾!」
「你……」
在這件事上,夜森自知理虧,夜墨寒的目無一切,和風怒嘶吼,此刻都是他必須承受的。
E日c上前:「傑西卡,你們先回去吧!我留在這裡。」
每年的今天,都是這樣不歡而散的,每年都有Dick相伴,他還會大病一場。
今年只有他一個人,E日c自然不能讓他一個人呆在這,他看著從小看到大的男孩頹廢的靠在墓碑上,不免心疼。
「墨寒,米雪兒如果活著,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她最喜歡的就是你頑皮的笑容。」
是啊!米雪兒從小就愛冒險,性子更是少見的頑劣,夜墨寒的童年是幸福的!
他臉上也曾掛著和Dick一樣頑皮的笑容……
「uncle,能把寧息給你的錄音筆讓我聽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