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助理驚恐的睜大眼睛。
周圍的一切瞬間被火海吞噬,可這裡是荒涼的沙漠呢,也許沒等到這裡的骸骨被燃燒的灰飛煙滅,就已經被沙漠掩埋。
「痛快!」
少年們在車中狂歡,沒人為那些剛剛死掉的人悲哀,他們身邊已經有太多人付出生命的代價,甚至比他們死的冤、死得慘,然而那些都是他們的手筆。
復仇麼?是的,而這才只是個開始。
她沒有那麼聖母,面對那些沒有人性的人對她和她身邊人造成的傷害,想到夜墨寒身上的槍傷,她絲毫沒有為剛剛的毫不猶豫後悔。
這都是他們罪有應得的。
看著火海吞噬了那麼多人的性命,她覺得心底有些地方在震顫,沉沉悶悶的。
「對不起,沒先跟你打聲招呼,有沒有嚇到?」
「沒有……」
林樂瑤沉默,拿出手機翻出一些照片。
那些照片都是黑白色的。
是曾經為了保護他們而喪命的保鏢和特種部隊隊員的遺照:「那段時間我病著,我知道,你為了陪我,只能用錢來彌補他們的家人,沒有親人的,以他們的名義把錢捐給慈善機構,墨寒,我想去看看他們,我要去慰問他們每一個人的遺孀,你會陪我去吧!」
夜墨寒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當然,我早該去的,等你開學,我們一起去看他們。」
林樂瑤忘不了,那一張張笑臉,許多是從一開始就跟著夜墨寒的,也是曾經跟她混得最熟的,後來的這些保鏢她不是不熟悉,而是不想跟他們太過親近,因為人是有感情的動物,一旦相處的多,當分別和不得不面對離世的境況時,就會陷入斷舍離的痛苦中。
於她而言是如此,於夜墨寒更甚。
那些是日日跟著他的保鏢,也曾保護過他的安危,都沒人喪命,直到她出現後。
她心裡不好受,他必定也一樣。
這一仗,打得大快人心,於助理不可能沒有留後手,只是他料不到夜墨寒一出手就這麼狠准,這麼突然,還沒等他發出信號,手裡拿著信號槍,人就歸了西。
等到費爾發現合伙人從地球上消失了,恐怕會立刻反擊吧!
沒有於宇翔,還有費爾,而費爾身邊還有一個不像人的寧息。
夜墨寒舉黑棋,棋品如人,殺勢已成,勢如破竹,果決下子說:「寧息現在被通緝,費爾也不會讓他輕易出現在人前。」
所以,綁了林翰海這種事才會發生在東南亞,而不是在帝都。
「我現在就擔心再過一個多月,Dick要跟他決一死戰?」瑤里睦摩挲著手中的水晶玻璃茶杯,擔心的說,手中白子輕飄飄落了下來,看似無害,卻環環相扣與黑字不分上下互相制衡。
兩個人正在談話,林樂瑤端著藥站在門前命令道:「喝藥了!」
「為什麼還要喝藥?小白兔,這藥好苦。」
藥茶他喝得很享受,這黑乎乎的湯藥,他可是喝得有點招架不住了。
夜墨寒的身體已經徹底好了,林樂瑤竟然還把他當成了七老八十的老人了?頓頓湯藥少不了,他都懷疑她把他當成小白鼠了,因為這些藥許多都是她自己配的。
在她威脅的眼神下,夜墨寒老實的端著藥碗咕嚕一口喝了下去,被她懟進嘴裡一顆馬奶葡萄,看著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哀怨的眼神,林樂瑤笑了:
「我倒是覺得,現在是Dick認祖歸宗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