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這次帶上去的人手不能太多,崖頂只有一處比較平整的地,夠一架小型飛機停在上面。
趙思海年紀較大,心思沉穩,留在崖頂給他們斷後,翟明寬年輕本事也不弱,體力上跟夜墨寒不相上下,他跟夜墨寒一起下去,還有珍妮花和一個地質學家,她們帶著儀器上去,想要試看看是否可以在上面勘探到裡面的情況。
可是到了上面,才發現他們想的太簡單了,帶上去的儀器一點用都沒有,和在下面的效果是一樣的。
夜墨寒當機立斷:「我們先下去看看情況,我會在下面固定好支撐點,等一下把儀器放下來。」
光聽,就知道,接下來要做的事很有難度,在沒有任何支撐的地方,還要找東西固定,把儀器弄下去,只能全靠人力。
一切都要以人力推進進度,其他的科學儀器甚至有可能起不到一點用處,還會成為累贅。
下面的人隱隱看得見兩個人影以不慢的速度下降,從下面往上看,就是兩個小點。
林樂瑤的心忍不住揪了起來,望遠鏡就沒離開過手。
心中祈禱:千萬別出什麼意外。
沒身臨其境,就知道會很難,身臨其境後,夜墨寒更加肯定,以林樂瑤的運動神經,跑跑步,游個泳還行,來攀岩,根本就是個無法完成的課題,還好沒現在就帶她下來。
懸崖峭壁,速降到中斷,有一段異常艱險,整個峭壁會凹陷進去,人要像蝙蝠一樣倒吊在上面,要用錘子把鋼釘釘進去,方便固定繩索,這要有極強的體力和耐力,還要有攀岩的技術,即便曾經攀岩過美國大峽谷的夜墨寒,都覺得不容易,如果這一隊人中都像他們這等身手,還會很輕鬆,可是現實太骨感,他的小白兔,根本做不到。
好不容易到了鷹巢,夜墨寒也需要休息,他的體力可以甩普通人幾十條街,現在都覺得累了,翟明寬被他甩在後面,彪形大漢也停在半空中休息。
這裡坐北朝南,趙思海說,這裡的風水雖然不是他見過最好的,可是在這種地貌中想找出比這裡還好的,幾乎不可能。
他坐在不寬的懸崖上休息,胸前的監控將所有的一切記錄下來,艱險什麼的已經不用說了,但懸崖上的雕像和壁畫簡直比莫高窟還來得震撼人心。
他們的祖先是怎麼在懸崖上開鑿的雕像,又是怎麼在石壁上畫畫的?
那些顏料經過歲月的洗禮,只是變得微微斑駁,但依然可見其色彩的斑斕。
越是這樣越可以肯定,顏料中除了本身的礦物質顏料,一定還添加了大量的鉛,只有這種重金屬才能讓壁畫保持顏色存留這麼久。
他用羊角錘,小心的在岩壁上敲下一塊土層,用鑷子裝進標號1的口袋裡,再往裡面敲打,繼續把土層裝進接下來的序號的口袋裡,直到他再也鑿不動了。
艾尼爾的鷹就在不遠處,受過訓練的鷹認識他,這幾天自己跑了,鷹也知道做錯了,和夜墨寒保持一段不遠不近的安全距離。
夜墨寒掏出帶著的牛肉條,扔進了鷹巢,讓一直處於警惕的雌鷹老實了。
掏出對講機:「艾尼爾,讓你的鷹把東西帶下去,立刻化驗成分。」
一聲口哨,雄鷹就抓起幾個口袋,俯衝而下,這時候翟明寬也下來了。
「你這速度也夠快的,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鑿洞對他來說不難,再嚴絲合縫的石板,他們都能撬開縫。
夜墨寒將開鑿的事交給他,自己也沒閒著,在鷹巢附近找了處可以設儀器的地方,不是他太謹慎,而是這裡的一切太不尋常,他拒絕打沒有把握的仗。
看了眼峭壁,再想到他的小白兔,這裡要真弄個洞出來,恐怕還要想辦法給林樂瑤鋪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