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莎的面色慘白如紙,憑什麼秦小豆打個噴嚏,李釘就這麼關心,而她打噴嚏卻被怒斥?
白莎莎越想越委屈,「李釘,你會後悔的!」扭著腰肢離開了。
秦小豆忙推開他,「男女授受不親,還請李老師注意分寸。」
李釘被嗆聲也不氣惱,黑眸流露出一絲寵溺,「別怕,我只是來找你說說話,絕不談結親的事!」
秦小豆竟讀不出他想談什麼,他在她面前一片空白,連反射弧都很少。
「剛才白莎莎說得很對,我要什麼沒什麼,李家為什麼選中我?」秦小豆放下手裡的活兒,她很想知道,老李家對她,是否與秦家對他一樣,為了錢財勢力去結婚。
「我爸選中秦家,自然是為了你爸是村會計,他升職需要聯盟。」李釘幽幽地說,眼裡滑過一絲涼薄,「而我……我們才相識不過一天,我想多了解了解你。」
「僅此而已?」秦小豆輕嗤。
李釘疑惑的視線略過一絲羞澀,沒有否認。
秦小豆提起木桶,向家的方向走去,眼底的河岸在蕭索的北風下,一片肅殺的荒涼。
「喂,小豆,我聽媒人說,你22了。」李釘追上來,竟健談地打聽她的年齡!
「老姑娘了?那媒人有沒有告訴過你,有個男人為了我去死啊?」秦小豆冷言道,局成能為了她去死,李釘你能嗎?
李釘的腳步頓了幾秒,又踩著乾涸的河床追上來,「這個沒聽說。」媒人都隱藏得很好。
秦小豆只覺婚姻是個笑話,充滿了坑。
「我也可以!」李釘突然說。
秦小豆放下木桶,直直逼視他,「你可以?別以為你給三百彩禮,給我爹媽做套衣服,我就是心甘情願嫁給你的!我告訴你,我是被逼的!我媽怕我身體不好哪天掛了,拿不到彩禮,才急著把我嫁出去!」
「我說,我可以為你去死!」李釘怔怔地直視她的眼睛,沒有一絲猶豫地說。
秦小豆喉嚨僵硬得厲害,局成為了她自刎,她卻被家人蒙在鼓裡,在頭七的時候才翻開棺材看到他的屍身。
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居然願意步局成的後塵,為了她去死?
「你泡妞泡多了吧?這種話你對幾個人說過?對白莎莎說過嗎?」秦小豆冷冷地回絕他,這個男人真好笑,尋死覓活的張嘴就來!
他走上來,把一塊溫熱的硬東西塞進她的手心,「這是我媽交給我的祖傳玉佩,我外婆給她的,她又給了我,讓我給我未來的媳婦。」
他的神色看不出一絲戲謔和惡作劇,黑琉璃的眸里布滿了柔軟的情緒。
秦小豆別過臉去,不讓自己露出脆弱的神色,把東西塞還給他,「等婚禮再說吧!」說完扛著笨重的木桶,向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祖傳的玉佩?他們只見了一次面而已!
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