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我哥欺負你了?」靳曉曉問,可是她又覺得不像。
她哥都把嫂子當心肝寶貝放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怎麼捨得欺負她?
「哎!」方文靜嘆了一口氣,才跟靳曉曉說,「你說,我跟你哥要是離開家去比較遠的地方,爸媽會不會很傷心?」
「啊?」靳曉曉有點蒙,嫂子這是什麼意思?
方文靜伸手揉了揉眉心,嘆了一口氣說,「你哥是個好醫生,讓他一直留在鎮上當醫生,我都覺得屈才。他的才華不該這樣被埋沒,可讓他一個人會去工作,他肯定不答應。」
這件事方文靜想了很久。
即便她不想去面對上輩子的一些事,但靳雲峰的天賦是毋庸置疑的。
她不能這麼自私的把靳雲峰的天賦埋沒,以愛為名把他禁錮在自己身邊。
靳雲峰的天賦不該這樣被埋沒,無法站在手術台上的靳雲峰,是不完整的。
他應該像上輩子那樣,在他的領域發光發熱。
他會成為一個出色的醫生,拯救更多的人,更多的家庭。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陪自己窩在小鎮上的衛生所。
「嫂子你對我哥真好,他上輩子燒了多少高香這輩子才娶到嫂子你當他媳婦兒啊?」靳曉曉感動得鼻子有點酸酸的。
嫂子真的好好啊!
自己對靳雲峰很好嗎?
方文靜一愣,搖頭說,「你不是該說你哥對我好,我上輩子燒高香才嫁給你哥嗎?大家都是這麼說。」
就連方文靜的爸媽都這麼認為,覺得方文靜上輩子肯定燒了高香才嫁給靳雲峰這麼好的人,對她一心一意還這麼寵著她讓著她。
靳曉曉是第一個這麼反過來說的人。
「才不是呢!我哥對嫂子好那是應該的,你是他媳婦兒他不對你好對誰好?再說了,我哥這人看著把和和氣氣跟誰都能好好說話的樣子,其實我哥心裡傲氣著呢!就他那怪脾氣,也是嫂子你才能忍受得了他,換個人早就被他嚇跑了。」靳曉曉賣自家大哥賣得那叫一個毫不猶豫。
怪脾氣?方文靜還真沒看出來靳雲峰有什麼怪脾氣。
傲氣倒是有,但靳雲峰這種聰明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傲氣,這很正常。
但怪脾氣,方文靜還真就沒發現。
「什麼怪脾氣?」方文靜就問靳曉曉。
靳曉曉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這樣說吧,我哥從小對自己的東西就有一種很強的占有欲。他的東西,誰也不許碰。我記得,小時候有親戚家的小孩碰了我哥一個他很喜歡的書包,也就是背了一下,沒有弄壞。我哥當時就很生氣,把書包搶過來就紅著眼睛把書包拿去廚房丟到灶火里燒了。」
「還有一回,我被高年級的人欺負,我哥直接衝過去一個打五個,他那種不要命的打法,把人家那幾個人都嚇著了。我現在都還記得我哥那個時候的樣子,雙眸充血泛紅,身上都是血,整個人跟不要命了一樣。」
舉例說了兩個事情後,靳曉曉還總結性的說了一番話,「我哥對自己的東西有一種近乎變態的執著和占有欲!以前我哥總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就連我都不敢跟他太靠近,可嫂子你嫁過來以後,我哥真的變了好多。我哥身上那股讓人難以接近的感覺消失了,我感覺小時候那個會為了我跟人拼命的哥哥又回來了。」
「不光是我,就連爸媽都這麼認為。」靳曉曉說完,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