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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你幹嘛問我這個問題?」方文靜心思一轉,想到沒上火車之前,候車室的時候賀青衫說的話,就問他,「你是不是在意他之前說的話?」
白恬恬苦笑一聲說,「能不在意嗎?一直以來都是我追著他跑,我一頭熱的喜歡他,感覺他都是被動的接受我,也從來沒說過對我是什麼感覺?開始的時候我還覺得,他是性格那樣,想著他不擅長表達感情,那就讓我來。可時間長了我才發現,這樣一人熱的喜歡一個人,其實也挺累的。尤其是聽他說了那句話,我心裡挺害怕的。」
「我沒指望他能跟你老公似的樣樣都以我為重,可聽他那話,分明就是不在乎的語氣。我不敢想像,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懷著孩子在家,他卻為了他的事業拋下我們,我會怎麼樣?」
方文靜沒吱聲,就安靜的聽著她說。
這時候白恬恬也不需要別人勸她什麼,要的只是一個安靜聆聽的人罷了。
道理什麼她都懂,不需要別人來講給她聽。
「文靜,我真的害怕。我以為我可以很堅強,以為就算他真的把事業看得比我重要也沒關係,可是……當我親耳聽到他說事業比妻兒重要的時候,我還是覺得心寒,害怕。文靜,你說我是不是從開始就錯了啊?我就不該一頭熱的去喜歡他,去追求他。」
「可如果我不去喜歡他,不去追求他,不跟他在一起,我又不甘心,他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我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要是不做點什麼我真的會遺憾一輩子。我現在很矛盾,很糾結。」
「文靜,你說我該不該去賭?萬一我賭輸了怎麼辦?我好怕……」
說到最後,她自己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讓她很害怕很難以接受的畫面似的。
方文靜什麼也沒說,伸手輕輕的在她肩上拍打,無聲的安撫她。
她們誰也沒注意,軟臥間的門打開了一條細縫,門外站著去而復返的賀青衫。
他本來是想來問白恬恬有沒有什麼比較想吃的東西?誰知道,就聽到了白恬恬說的這番話。
聽到這番話的時候,賀青衫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
就像白恬恬說的一樣,他們從開始就是白恬恬主動。
她美麗大方,性格好,對自己也好,即便自己很忙她也從不抱怨。
一段時間下來,他覺得她不錯,就默認了兩人的關係。
他是個傳統的人,覺得兩個人竟然處了對象,就是奔著結婚去的。
否則他也不會答應跟她去靳雲峰的老家旅遊。
可他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番話。
喜歡自己,真的讓她覺得很累嗎?
既然累,她為什麼不跟自己說,為什麼不放棄呢?
賀青衫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女人心海底針,根本猜不透。
最後,他也沒推門進去。
他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回到餐車買了飯跟靳雲峰一起回到軟臥間。
等他們回去,發現白恬恬的情緒上沒有任何改變,就跟他們離開的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