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沒發過了。
這種臭男人不離婚還留著過年嗎?
離,必須離!
方文靜快要氣炸了。
這時候,她聽到靳雲峰說,「你想怎麼跟我沒完?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離婚這兩個字,我就……」
「你就怎麼樣?」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句話後,方文靜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接著,她就感覺一個呼吸貼近她耳朵邊,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句,「我就做到你三天下不來床。」
「靠!」還敢威脅老娘?
方文靜怒火衝天,直接手肘一拐,這一下用力可不小。
抱著她的靳雲峰立馬就把手鬆開了。
恢復自由的方文靜一個打滾跑到床裡面,趕緊把自己的褲子給提上。
剛要跟他算帳,就看見他蹲在地上,低著頭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喂,你怎麼了?別跟我裝傻賣慘,我不吃你那一套。」方文靜說完,見他還是沒動靜。
她心想,我看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她就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里充滿防備,好像他隨時會跳起來把自己按到在打一頓似的。
可她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他有什麼反應。
反倒是方文靜,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等等,血腥味?
自己手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早就不流血了,那這股血腥味哪裡來的?
方文靜掃了一圈,目標放到蹲在地上的靳雲峰身上。
不會是被自己打出問題了吧?
「你沒事吧?」方文靜趕緊過去看他。
這一看,方文靜自己都嚇一跳。
他滿臉的血,地上也好多血。
「……別怕,鼻血。」靳雲峰見她被嚇著了,還分心安慰她。
鼻血流這麼多?
方文靜一邊拿紙過來給他擦鼻血,一邊不放心的說,「要不咱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你這樣,怪嚇人的。」
主要是她心虛。
肯定是她之前那一手拐子太用力,把他給整流鼻血了。
可別把鼻子給整塌了,這麼好的一張臉可不能被個塌鼻子給毀了。
靳雲峰要是知道方文靜這會兒心裡想的什麼,估計得氣得再流一會兒血。
自己造的孽,哭著也要收拾好。
方文靜有事給弄熱水,又是給擰毛巾擦臉的伺候著。
靳雲峰仰著頭,鼻子裡塞了兩團衛生紙,任由她用熱毛巾給自己擦臉,一邊聽她在那碎碎念。
「這事你可不能怪我,我也是受害者。要我說都是你自找的,誰讓你好端端動手打我來著?打就打了,還脫了我褲子繼續打,我氣狠了才下狠手的,怪不得我。」
「再說了,我都受傷流血了你還這麼欺負我,你自己摸摸你的良心,你還是人嗎?」
「我覺得吧,這就叫報應!」
「人在做天在看,以後看你還欺負我不!嗯哼。」
……
越往下說,方文靜越覺得自己有理,心虛什麼的都不存在了。
等她碎碎念完了,靳雲峰才委屈巴巴的說了句,「誰讓你說要跟我離婚的?」
「你還委屈上了?要不是你那樣對我,我能說那樣的話嗎?」方文靜把毛巾往盆里一丟,雙手叉腰的瞪他。
「分明是你先說要離婚我才生氣打你的。」靳雲峰跟她爭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