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因為疲累躺在床上的她,身子還隱隱地泛著粉紅,如牛奶般嫩滑的肌膚還殘留著他們曖昧的味道,他的腦海里閃過一幕幕她剛才嬌羞的模樣,動情的模樣,還有顫抖地抱住他時抑制不止的溫柔,霎時間他故意轉過頭不去看她,內心裡她的影子越來越多,甚至讓他有時候忘記,一直停留在他內心深處的夢兒,這樣的感覺越真切,他的煩躁就多幾分。本來打算今天早上和她去領證,下午幫她搬家,結果什麼做不成,心裡更加的寂寥,像是有什麼東西被偷走了一樣,空蕩蕩的。
像是要甩掉這種煩悶,他起來到浴室淋浴,似乎這樣就可以把這種堵在心裡的這種壓抑衝掉。當他出來的時候,初晴已經穿戴完畢,給雪寧打了個電話,知道她今天忙瘋了,初晴保證馬上過去幫忙。
看到她要走,他忙問要不要送她?她說不用了,有點事情回去小公寓,東西她會打包好,如果他明天有空就過來接她,如果沒有空她就直接搭車過來,不用麻煩他了。
她穿好鞋子要跨出門的那一刻,他又把她叫住了:「那個,我們沒有做措施,你不用吃藥,爺爺希望我們早點生小孩。」說完他又神差鬼使地補充了一句,「或許那個時候你就可以自由了。」
聽到前面的那一句話她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可是當聽到他後面的那一句,臉色瞬間蒼白,連粉嫩的唇都毫無血色,內心一陣轟然,似是某一角被擊碎,落下一地的疼痛。
裝作平靜地對他說了一聲「我知道了」便匆匆地跑出去,眼淚止不住地滑落。
望著她匆忙而略帶慌張的背影,邵修岩心裡微微一震,好幾秒都怔怔地站在門口,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