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原先在美國西部海域航行,遇上海嘯,雖然我們當時沒有處在海嘯的最嚴重地帶,但是巨大的邊緣風暴還是把我們的成員捲走了,後來我們在風暴中昏迷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島,接著經過重重困難躲過當地的土著人,才乘著這小木筏逃出一片生天。」
「天啊,這太不可思議了!你們現在所處的海域是印度洋!」貨船船長驚訝不已!
聽到船長的話語,七里和泰勒、戈登全部都震驚住!他們竟然隨波逐流橫跨了太平洋!而且還安然無恙,這也算得上世界的一個奇蹟!
後來貨船船長熱情地招待了他們,給他們準備了豐盛的晚餐,餓了一天一夜的他們狼吞虎咽總算找回了做人的那種實在感,戈登在吃完了甚至還跑到甲板上,遇到人就問,我不是在作夢對不對?我們真的逃出來了,真的逃出來了!
剛巧貨船是要將船上的一些印度工藝品、咖啡豆等產品運至美國,幾個人乾脆就一直賴在船上,跟隨他們回到了久違的美國,一回到美國泰勒馬上著手備船以及一支精銳的部隊前往小島救人。這樣一來一回折騰,當泰勒的人員再次抵達小島上的時候,已經是五天過後的事情。
而在這五天裡,我們的女主初晴又遭受到了什麼樣的故事呢?
第一天,祭祀師在天剛亮的時分,就在她床邊的小石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食物,有各式各樣的水果,烤魚、還有一些肉湯,光從外表看她也看不出來是什麼肉湯,接著祭祀師幫她解開繩子,不冷不熱地對她說:「吃-飯。」
初晴飢腸轆轆地看著冒著熱氣的肉湯和香噴噴的水果,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個看似蘋果樣的果子,退縮到角落裡,害怕地盯著對面的男子,然後迅速地咬一口果子,再看一眼男子,眼神里滿滿的驚恐,彷佛她是一隻可憐兮兮初來乍到的小狗,一切的行為活動都要得到主人的允許,而理所當然,那個沉默寡言冷傲冰霜的祭祀師就是她的主人。
祭祀師看著她那樣一副害怕的樣子也不說話,他先是舀了一碗肉湯,喝得津津有味,初晴聞到空氣中的那一股肉香味,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眼睛盯著石桌上的肉和烤魚卻再也移不開視線,她確實是餓了,光吃果子是填不飽肚子的,此刻,她的味蕾彷佛被喚醒了一般,強烈地渴望著肉的味道,可是現在她是一個階下囚,實在沒有勇氣伸手去拿石桌上的食物,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祭祀師吃,然後無奈地咬著手裡的果子,那神情要多悲戚有多悲戚,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正在喝肉湯的祭祀師瞟了她一眼,默默地從地上拿起另外一個碗,舀了滿滿的一碗肉湯放到她的跟前,初晴看了看祭祀師,又看了看她跟前的湯,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伸出手臂迅速地抓起地上的肉湯,便狼吞虎咽地吃起來。這土著人的碗和我們日常使用的碗大小並不一致,說是一碗肉湯,其實是非常大的一碗,肉湯裡面的肉有好幾大塊,要是擱在平常,初晴是絕對沒有那麼大的食量把這麼大的一碗肉湯給幹掉的,可是現在飢餓了一天一夜的她,整個人幾乎接近虛脫,這麼一大碗肉湯,沒一會就被她吞進肚子裡,頗有風捲殘雲的感覺,吃完了還不忘意猶未盡地伸出小舌頭把碗舔乾淨。
一大碗肉湯下肚,她終於大大地打了一個飽嗝,吃飽喝足,是時候想辦法逃出去了。帶著幾分警惕性看了祭祀師幾眼,裝作若無其事地問:「請問,我的那些朋友呢?」
祭祀師看了她一眼,並不搭話,可那黝黑的眼眸里分明有著幾分怒氣,他今天早上一早起來,就從管事那裡得知,被他囚禁的男子已經被他的同夥營救出去了,而且他們竟然還離開了島嶼,這是他們最忌諱的事情,因為曾經,他們憐憫地放走了,被海水衝到這裡的一名男子,結果那名男子帶著許許多多的人,乘著無數的船隻過來,硬是把他們好幾個族人抓走了,而那其中便有他的妻子,艾瑪。所以,這一輩子,他都不會讓淪落至此的人離開這個島嶼,但是他也不會趕盡殺絕,他們可以留下來在這裡生活,直到變得和他們一樣。
可是,現在事情好像超出了他們的規則?祭祀師幽深的眸子似是盛滿了憂慮,卻又顯得平靜無波,讓初晴猜不透他的想法,心裡卻益發地堅定了自己要逃跑的信念。
「那個,我,想要方便一下。」初晴說完這一句,局促不安地憋紅了臉。祭祀師用手指了指外面,意思是讓她到外面解決。初晴輕輕地繞過他,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緊張得小手都沁出了密密的汗珠。到了小木屋外面,看了一下這一大片的林子,初晴忽然覺得有種絕望的感覺,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樹木,到底哪裡才是出路?她要逃,可也要找對方向才行,不然到處亂撞肯定逃不出他們的掌心?頹然地嘆了口氣,心裡想著,還是先暗中觀察一下再行動吧,而且泰勒大叔他們知道她被抓,也一定會來救她的?這麼想著,心裡便安定下來,找了一處隱蔽的草叢解決了生理問題,便繼續朝著小木屋走進去。掀開小木屋的木門,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祭祀師已經把所有的食物都收拾好了,只留下幾個紅色的果子放在石桌上,還有一大碗清水。初晴看著石桌上的食物,心裡一陣咂舌:想不到這個土著人還挺好、挺細心的,雖然把她給抓起來,可對她倒也不錯,像是對待客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