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忽然想起荒島上的那個男人,他頹廢的模樣,卻雙目灼灼地盯著她,那麼專注的凝視,看到泰勒抱緊她時的落寞與憤恨,好像就在她的眼前一樣,最後她牙一咬,道:「好,我跟你走。」
「可是,樓下有黑衣人。」
「誰說我們從下面離開,上頂樓。」龍翼說完領先一步走出房門外面,朝著樓上走去。打開頂樓的門,看到門口有兩個黑衣人歪倒在一旁,初晴驚訝地詢問:「請問,他們怎麼了?」
「他們是泰勒派過來監視你的,現在被我們的人搞定了。」
「你們的人?」初晴正在疑惑間,看到屋頂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好幾個人,旁邊的樓頂甚至還停了一架小型的私人飛機。
最後她跟隨他們上了那一輛小型飛機。
在飛機上,面對這些陌生的男人,她的心裡充滿了忐忑和防備,一直在擔心她會不會做了錯誤的選擇?
直到視頻的屏幕上出現那個男人,她的心總算安定下來。
「初晴,你總算回來了。」視頻里的男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她卻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真的是初晴嗎?
「你說我是初晴,可有什麼證明?」
「龍翼,你們先退下。」龍翼和郝逸東等幾個人相互看了看,退了出去。
邵修岩看到龍翼他們幾個離開後,才恢復原先的神情,深沉地道:「你的左邊胸口有一顆小小的肉痣。」
聽到他這麼說,她一下子羞紅了臉,可是轉而想到她和泰勒之間的親近,心裡卻是涼了半載,她最後不自然地別過頭,不再看他。
「初晴,怎麼啦?我說得不對嗎?」
「沒有。」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就在昨晚,她和泰勒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想起那些讓她臉紅心跳的鏡頭,她此刻卻只想把他們統統從腦海里抹去。
看到她一直扭著頭沒有回覆,他緊張地繼續叫著:「初晴,初晴,怎麼啦。」
最後她把視頻關掉,不再回應他,頹然地靠在座椅上,目光空洞卻茫然地望著外面的雲層。
如果泰勒是一個騙子,視頻里的他才是愛人,那麼她究竟做了什麼事情!現在的她,還有資格出現在他的面前嗎?她已經不是一個清白的女孩子。。。。。。
想到這裡,她忽然覺得很可笑,雙腳顫抖著挪動到機窗旁邊,望著窗下的雲朵,那麼美那麼潔白,她卻覺得自己渾身都骯髒無比,或許,從這裡跳下去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她左右思量著,卻想不出一個結果,腦海里一片混濁。。。。。。
邵修岩望著忽然黑掉的視頻,心裡急切得不得了,不知道飛機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拿出電話打給龍翼他們幾個,發現他們無一例外都關機了,他馬上套好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郝逸東公司的私人機場開去,一路上的紅綠燈全部都闖,這種著急得猶如熱鍋上螞蟻的心情幾乎要把他給逼瘋。
到達郝逸東的私人機場,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們的飛機卻依舊還沒有抵達,他已經找相關的負責人員問詢了無數遍,要不是清楚知道飛機正常行使,他都快懷疑這架飛機是不是遇難了。
最後當飛機抵達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飛機還沒有完全滑翔完畢,邵修岩就著急地往飛機跑過去,嚇得旁邊的工作人員冷汗直冒,幸好飛機及時停住,不然他們的小機場該要發生有史以來唯一的一次事故了。
飛機一打開門,邵修岩就迫不及待地跳上去,看著龍翼他們一臉凝重的模樣,再看看他們旁邊軟臥上躺著的女人,他日夜思念的女人,他慌亂地走過去,抓起她的手,卻是向著龍翼問道:「她怎麼啦?」
「飛機上的醫生給她作了一個簡單的檢查,可能是由於情緒激動導致暈倒,不過具體的原因需要詳細的檢查,現在最好把她送進醫院作詳細的檢查,醫生說,她的心跳有點異常。」
「心跳異常?怎麼會這樣?」邵修岩緊緊皺著眉頭,提高聲音責問,彷佛這是龍翼他們的過錯。
「我們也不知道。」龍翼回道。
「別討論那麼多,趕緊送她去醫院!」郝逸東提醒。
邵修岩聽到郝逸東的話,不再出聲,輕輕地抱起軟臥上的女人,快步離開,龍翼和郝逸東緊隨其後。
沒走幾步,聽到邵修岩的聲音自前面傳來:「謝謝你們!」說完並不作停頓,繼續往前大步走。
龍翼和郝逸東兩個人相互對視,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他們始終是兄弟,不是嗎?雖然當初有點遷怒於邵修岩對血鑽的隱瞞,可是後來經過調查以及縝密的分析,他們選擇相信他,雖然表面上退出了調查梁初晴下落的行列,但是私底下還是有派人在監控著美國等國家的機場等重要交通樞紐,這才讓他們有機會,在泰勒和梁初晴一踏入美國的領土便發現了蹤跡,馬上展開營救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