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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說,黎昕,我求求你,不要說,不要說。」初晴低聲地祈求,聲音不大,卻仍然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葉黎昕靜默不語。可是有人卻不肯就此罷休。
「葉黎昕不說,你說!」邵修岩陰狠地看著她,手指堅定地指向她,初晴只覺得身體的所有力氣在一瞬間被抽走,一時之間陷入木然。瑩潤的眸子盛滿驚恐不安,嬌柔的肩膀微微抖動,雙腿發軟。
「我無話可說。」她的神情幾近崩潰,兩行清淚緩緩流下。
「邵修岩,還需要說什麼,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難道你忘記野玫瑰俱樂部那銷魂的一晚?不知道是說你幸運還是不幸,就那一晚,就讓這個我疼愛的女人懷孕,有了你的虐種!」
虐種兩個字,葉黎昕特意加深了語氣,似是在強調著什麼,又似是心有不甘。
忽然間,誰都不曾料到,邵修岩竟然笑了,笑得如此猖狂,笑得如此霸道,笑得如此無所謂。眾人不明所以,初晴卻在聽到那笑聲的時候,驚愕不止,心裡,血流成河。
不在乎,所以不相信,情已斷,何論生與死;
愛不在,所以無所謂,緣已絕,何提骨與肉。
「葉黎昕,我不會相信你的話,我跟這個女人從離婚的那一刻起,就已無情無份。我想你還不清楚,離婚是我提出來的,對於這個女人,我早就沒有感覺,嬌氣脆弱,哪裡配得上我邵修岩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至於她肚子裡的虐種,你也說了,既然是虐種,就沒有必要留下來,更何況,是不是我邵修岩的種還不一定呢?所以,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邵修岩話未說完,一道雄厚的男聲沉穩傳來:「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爺爺?」眾人一看,臉色忽然一沉。
匆忙趕來的正是邵少堂、軒轅宇爵、龍哲翔等人。
剛剛出聲制止的正是邵少堂本人。
「讓他進去吧。」邵少堂走到眾人的面前,語氣沉穩地說,只是那布滿褶皺的眉宇間早已不見當年年輕氣盛的驕傲與張狂,取而代之的是年長的滄桑與落寞。
「爺爺!」眾人皆是不解,不服。
邵少堂輕輕地嘆了一聲:「這生化武器的研究者,費洛蒙先生,將他的研究成果贈予葉家,作為聘禮迎娶葉家大小姐。只是,我們覬覦這樣威猛的武器,不惜代價出錢出力才得到與葉家合作的機會。可是,人的貪念啊。。。。。。只會讓我們自取滅亡。當年如果不是楊志成一意孤行,如若我們不是睜隻眼閉隻眼靜待一旁,想收漁翁之利,事情或許不會至此!」
「夠了,你們再說這些有什麼意義!說再多,我的父親都不能死而復生!邵少堂,解釋越多,只會讓我益加嫉恨你們!如果不是葉家,你們今天哪能在此享盡榮華富貴!爺爺不想和你們計較,可是,今天我要跟你們清算得一清二楚!」
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說話,沉默,靜默,時間彷佛在這一刻靜止。不知道是誰忽然間一聲嘆息:「哎,罪有應得。」大家心底一片淒涼。
「孩子,進去吧。」邵少堂暗紅著眼提醒。可葉黎昕卻不為所動。
後來,大家才知道,他在等一個人,一個讓他恨之入骨的女人,胡玲瓏。
原來,運到中東的那一批生化武器,被葉黎昕悄悄更換了下來,中東的黑門發現事情不對勁,第一時間聯絡負責運輸的胡玲瓏,誰知道胡玲瓏反口不認,其實也不是她想逃脫責任,是這個責任太大,她無力承擔,一直以來,她習慣了聽命於楊志成行事,可如今,楊志成忽然去世,她不得不一個人承擔起所有的責任,本來以為楊志成去世,甜頭自然落在她身上,可誰能想到,到了最後,甜頭沒有拿到,卻被黑門的人控制,最糟糕的是,黑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落入葉黎昕的手中,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黑門與楊志成的交易全是葉黎昕一手操控,他們徹徹底底地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這個男人,是一個毒瘤,當年應該斬草除根!
只可惜,當年的她一時心軟,釀造了今天的慘劇。
報應!或許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數,如果當年不是她使美人計迷惑葉黎昕的父親,他就不會英年早逝在她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