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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霍維升的疑惑，楊建眼神閃了閃，低聲笑了笑，
「霍先生別開我玩笑了，你貴人事多，怎麼會見過我呢？我做警察三年了，以前也沒見過霍先生。」楊建的弦外之音就是說，自己要是做警察的時候見過霍維升的話，那必定不是什麼好事。但凡跟警察扯上關係的，能有什麼好事情？
可楊建的話卻也提醒了玖桐。他似乎是話裡有話的不想提及更久遠的過去，難道很早之前，她真的見過他嗎？
不過這一點卻要靠林一芒來解密了。
「我已經申請法醫來調查取證，在場的諸位每個人都需要做筆錄。」楊建說著開始安排人手。
霍維升皺了下眉頭，正要開口，卻被一旁的張曉華搶了先，
「楊警官，我爹出事很蹊蹺，之前他還好好的，而且最近一段時間他也沒再出去賭了，他不會想不開上吊自殺的，你一定調查清楚，哪怕就是驗屍我也同意。」
張曉華這麼說就是生生堵住了霍維升的嘴巴，不讓他再說三說四的。
她是老張的女兒，不管是報警還是要求驗屍都是理所當然，誰也說不出半個不字。
「這些都需要走流程，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先錄口供吧。」楊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張曉華揉揉臉，語氣愴然，
「我爹以前雖然好賭，但是這幾年已經改了很多了，我不相信他會自殺。我知道今晚我爹得罪了二太太，不知道這件事——」
「你胡說什麼！！」張曉華還沒說完，就被霍維升沉聲打斷。
這個老張的女兒真是個大麻煩！當著警察的面胡說八道什麼。
「霍小聲，她說話的時候你別打斷她，一會每個人都有機會開口說話，是她報的警，所以按照規定和流程都是她先錄口供。」楊建始終是一副一碗水端平的架勢。
霍維升在官場上什麼場面沒見過，實在是不把楊建這個小隊長放在眼裡。
「老宋，打電話給夏局長，讓他換個人來處理這件事。」霍維升覺得楊建礙事又礙眼，總有種奇怪的感覺，要是老張的事情讓這個年輕警察來處理的話，勢必會鬧的沸沸揚揚的。
眼前的情況已經越來越混亂了，玖桐眼神示意霍英姿和霍英健安生老實的做好了，別再給她招惹事端。
二人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都是乖乖的坐在沙發上不敢亂動。霍英健還惦記著他跟三叔打賭的事情，著急自己下個月的生活費是否有著落。
張曉華在悲痛之中抬起頭來，視線與玖桐隔空相遇，眼底卻閃過一絲詭異的感激。
似乎是早就預知了自己父親會有的結果。
玖桐沒有任何回應，視線定定的落在楊建身上，就是覺得他面熟的很，可一時半會就是想不起來。
「看好他了？」就在這時，林一芒不知何時到了她身邊，小聲問著她。
眼底還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溫柔氣息。
玖桐一怔，真沒注意他什麼時候走過來的，不愧是當過特種兵的人，走路都不帶一點動靜的。
「誰？」玖桐皺眉瞪了他一眼。
「楊建，我哥們。」林一芒依舊是標誌性的雙手環胸，挺胸站立，下巴微收，臉上帶著淺淺笑容，給人溫和舒服的感覺。
可玖桐卻在見他第一眼時就已感覺到，他的溫潤輕柔背後，更多的則是一個硬朗卻又多情的男人矛盾的心理掙扎。
想要體驗不同的感情狀態，卻要保證家裡與外面都有他瀟灑馳騁的場地。
人都容易被貪心左右傷害，到最後，更多的是看受到的傷害而非最初不堅定的意念和逐漸增減的貪念。
玖桐收回自己對林一芒的評價，瞥了楊建不怎麼出眾的五官一眼，無所謂道，
「我不喜歡身高不到180的，也不喜歡太年輕的，還不喜歡——你的好基友。」
玖桐最後一句話明顯逗樂了林一芒，原本一開始進來的時候還有幾分不快，現在是瞬間煙消雲散了。
「我喜歡女人。」林一芒笑著澄清。
「嗯，我男女通吃。」玖桐沒皮沒臉的刺撓著他。
林一芒臉色變了變，幽幽道，
「對。你都喜歡，除了我之外。」
如果不是的話，怎麼回個信息都是一個字，還是他發了牢騷之後才給兩個字，還都是半死不活的語氣，就好像他應該多麼低三下四的求著她似的。
「其實我也挺喜歡你的，不過你也知道，你現在身份特殊，我不能跟你走得太近，要不然我二嬸現在昏迷了都會跳起來跟我拼命的，筱文很好，很適合你，性感又單純，恭喜你昂。」
玖桐跟林一芒說話聽起來更像是鬥嘴，可每次都是玖桐不聲不響的就坑了他，林一芒還在回味的時候玖桐就已經安全撤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