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e仿佛是看透了喬家橋的心思,涼薄的語氣帶著一絲戲譏,而喬家橋看到的更多的則是joe對於整個局勢的把握和掌控,或許已經超出了他和聞甯能壓制住的範圍之內。
joe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寒瞳瞥向身後洗手間的方向。
霍玖桐跟聞甯進去的時間有點長了!
joe莫名有種心煩意亂的感覺,而喬家橋還沒從剛才的震驚當中回過神來。
頭等艙的溫度明明適中,這一刻他卻感覺到了莫名的涼意絲絲滲透。
——我是等的有些不耐煩的joe大少的分割線——
十幾分鐘前,飛機頭等艙洗手間
玖桐前腳才進了洗手間,某人後腳就跟了進來。
雖說這是豪華空客飛機的頭等艙,洗手間足夠寬敞容納兩個人,可她也沒興趣跟聞甯在飛機的洗手間內談事。
「你進來幹嘛?出去!」
玖桐正因為joe的事情還在氣頭上,對聞甯的態度自然是好不到哪裡去。
一身淺米色休閒裝的妖孽聞二少,已經麻利的進了洗手間,反手鎖上洗手間的門,修長身軀懶懶的依靠在身後的門上,一雙桃花眼看似無辜單純的看著他,好看的薄唇勾起無邪純粹的弧度,怎麼看都像是沒有任何殺傷力且弱不禁風的單純少爺。
可玖桐見識過太多聞甯扮豬吃老虎的作為了。他甚至能一口吞了大象一樣的角色。
別看他外表弱不禁風的,可有句話說的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指的就是聞甯這一類的。
前一秒沖你無辜微笑,下一刻就能把你家祖墳都給刨了,這才是真實的聞甯。
四目相對,玖桐此刻看聞甯的眼神已經不是曾經每一次的純粹淡然。自從聞甯說出他也對霍家的股份感興趣的話之後,玖桐就無法再像之前那樣面對聞甯。
她不知道該說聞甯卑鄙無恥,還是真小人!
他能將對霍家股份感興趣這種話告訴玖桐,卻不是在暗中一直利用她,一直到最後掩飾不住了或者是目的達到了才說。這樣的聞甯,有足夠的野心,同樣也足夠直接。
「喲——生我的氣呢?」聞甯不屑的嗤了一聲,眼看他又要從口袋掏出疑似十字繡的東西,玖桐急忙抬手制止了他。
「咱們有話說話,你別在這裡繡十字繡。味道太大。」
玖桐很無奈的擺擺手。
據喬家橋說,聞甯繡十字繡的最高記錄是連續三十六個小時不眠不休的繡,他要是繡上癮了,就這麼依著洗手間的門繡起來沒完沒了的話,玖桐總不能打暈了他強行出去吧?
雖然她跟聞甯四年前打過一架,還是她贏了。
但是聞甯這四年可沒少參加什麼跆拳道什麼的,據喬家橋說,聞甯一直憋著勁要跟她打一架呢!要不是因為她是女的,聞甯早就把四年前的仇報回來了。
所以玖桐也不想跟他硬碰硬的招惹他。
聞甯的脾氣,風一陣雨一陣,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也就不能以常人的思維方式來揣摩了。
「要不我不上洗手間了,我們出去吧。」玖桐寧可一直忍著憋著,也不跟他在這裡單獨磨嘰。
聞甯掏著口袋的動作驀然一頓,下一刻,他從口袋裡面逃出了一個粉色的小盒子,大概是半個煙盒大小,金屬的質地,拿出來之後還故意晃動了幾下,裡面傳出嘩啦的聲音。
「這個——」玖桐覺得這個糖盒有些眼熟。
聞甯看向她的眼神倏忽冷了下來,隱隱的還帶著絲絲怨恨的氣息,看的玖桐一個激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聞甯能不能別用這種幽怨狠毒的眼神看著她?
一個糖盒而已,至於了?
「你是豬的記性嗎?你還不如豬!!」聞甯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糖盒,從裡面倒出來兩顆水蜜桃形狀的糖果,徑直遞到了玖桐面前。
玖桐一怔,迅速斂了眼底寒意,儘管她隱藏的很快,一直專注於她表情變化的聞甯還是看了個一清二楚。
但他此刻並不在意她會如何看他?甚至是對他的態度有什麼樣的變化!因為這些現在都不重要!
終有一天,她會明白,他今天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不是上次你在SA找了半天的糖嗎?怎麼了?這才半個月,這麼快就喜新厭舊了?」
聞甯明顯嗤笑一聲,對於玖桐冷淡的反應有著深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