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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聞甯之前看到的joe是神秘莫測且冷血無情的，但是他對霍玖桐所做的一切，已經明顯超出了他對其他人付出的綜合。
確切的說，joe對其他人不曾付出，唯獨對霍玖桐，特別的有些過了。
「我看你下次能不能把頭等艙的水晶茶壺也拿回來，我挺喜歡的。」玖桐蓋著毯子，還不忘揶揄joe。
「我對易碎物品不感興趣。」joe冷淡的回了她一句，玖桐咽下去的茶水差點吐出來。
他也知道茶壺是易碎物品，可是起碼茶壺小啊！不像這個毯子——捲起來也能塞滿包，他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拿下飛機了！
還是在空姐眼皮子底下！這得多厚的臉皮！
玖桐現在還體會不到，這跟臉皮厚不厚沒關係，是氣場的原因。
試問，嬌小可人的美女空姐在面對joe這種人高馬大同時一臉肅殺之氣的男人時，怎麼可能張開口讓他把毯子乖乖放回去？
索性，睜一眼閉一眼了。
——我是羞澀難言的小受服務員的分割線——
大約等了十幾分鐘，飯菜就光速上齊。
一大桌子飯菜都是當地的特色菜餚，年輕有顏的服務生一副羞澀懵懂的模樣服務在一旁，給聞甯倒酒時候的手腕明顯發抖，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激動。
玖桐只顧低頭吃著，中午的飛機餐實在不合胃口，現在都晚上九點了，不餓才怪。
關子尚和關子書忙著拍照留念，雖然不能發在朋友圈，可是沒事的自己看看也挺好的。
喬家橋看了眼包間的格局，直覺覺得，聞甯選擇這裡並不單純是為了品嘗雲襄的特色菜餚，可聞甯的脾氣他也了解，如果他不想說，也沒人能撬開他的嘴巴，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玖桐也瞧出了些許端倪，但依舊是吃的最歡的一個。
吃飽喝足了之後，才有力氣討論接下來的工作，不是嗎？
既然聞甯喜歡賣關子，有本事他憋著一輩子都別說，反正明天有一個重要的會議，不說是關鍵環節卻也差不多，聞甯撐不住太長時間的。
玖桐正吃得歡呢，身側，joe放下筷子，寒瞳看向門口的方向，語帶不屑。
「聞甯，讓你的人都進來吧。吃得也都差不多了。除了她——」
joe突然開口，這個除了她指的就是明顯還沒吃飽的玖桐。
玖桐愣了一下，抬頭先看門口，包廂的門關著呢，雖然簡陋，但外面也沒什麼人走來走去。
繼而再看向聞甯，聞甯正好放下酒杯，抬頭看向joe的眼神，一瞬桃花隱去，戒備上涌。
「你都知道了。」應該是問句，可聞甯此刻卻是肯定的語氣。
「開始吧，少廢話。」joe仍是不屑的語氣，對聞甯的小把戲不以為意。
聞甯也沒有被揭穿後的窘迫，桃花眼底，闌珊與陰鬱並存。
「都進來吧。」
隨著聞甯一聲令下，包間的門突然打開，外面整齊的走進來十幾個穿著襯衣打著領帶的年輕人，手上還都拿著統一的藍色文件夾，而前一刻還在花痴的看著聞甯的小受服務生已經帶著七八個服務生麻利的收拾桌子打掃衛生了，唯獨玖桐面前的碗筷還留著，其他人的都是秒速撤下。
玖桐嘴裡還含著一塊魚肉，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其他人的碗筷都撤下去了，就她的碗筷和她剛才最愛吃的幾道菜還留在上面。
她動作停頓了一秒鐘，低下頭，什麼也沒說，繼續吃。
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吃飯吃到一半被打斷的滋味不好受，所以當務之急她還是決定吃飽了再說。
「他們都是公司的精英，已經核算出我們這次招標會遇到的最大的幾個對手，同時也運算出了我們的勝率——只有百分之十。」
聞甯開門見山。
不是他們勝率太小，而是對方太強大。
「現在還多了一個羅烈，我們的勝算就更小了。」喬家橋低聲開口。
「那我們還在這裡幹什麼？是不是可以打道回府了？」關子尚不由得低呼了一聲。
這話說的雖然難聽，但也是事實。
如果勝率真的這麼低的話，搭上這麼多人力物力財力，到頭來跟賭博有什麼兩樣？還不如沉下心來去迎接其他勝率高一些的案例。
「最起碼勝率有百分之三十的話，還值得搏一搏。」關子書也一臉擔憂的說道。
她對數字尤其感興趣，別人都看著枯燥乏味的數理邏輯，她卻如痴如醉。所以她是深知勝率大小所帶來的各方面影響和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