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記事起,程家就有個不成文的習慣,每到周末,全家總要聚在一起,搞個家庭聚會。
程澄是程家唯一的開心果,她的職責不是吃吃喝喝、說說笑笑,就是陪著外婆、爺爺奶奶、父母、伯父母聊天,話題從國際局勢跳到天氣美食,再從金融危機轉到律師界的醜聞,直到家人各自午休了,她才功成身退地返回自己住所。
剛一進門,保姆就迎上來。
「澄澄,剛才有位先生來過,他說他是你的朋友,因為打不通你的電話就留下這個電話號碼,說等你回來打給他。」保姆邊說邊遞過一張卡片。
接過卡片,程澄一怔,她這個地址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怎麼會有什麼『先生』過來?
再低頭看了看這張只有電話號碼的卡片,她更是疑惑:這號碼明顯不熟悉,可那位自稱「朋友」又認得她家的『先生』是誰?
沉吟一下,程澄隨手把卡片拋進垃圾桶,往摟上走了幾步,又回頭對保姆說:「最近比較亂,不要隨便什麼人都讓進家裡!」
「好的,我知道了。」保姆劉阿姨沒敢再多嘴描述那位先生長得有多帥,氣質有多高貴。
她是個不願多事的人,在程家工作二十多年了,以前照顧程澄的爺爺奶奶,程澄搬出來後才被程老爺子指派給程澄的。程家薪水很高,她知道在程家誰是最寶貝最不能得罪的人,她只要做好本分的事就好。反正,程家還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
程澄素有潔癖,出外回家總是先沖個澡的。沐浴更衣後,她泡了一杯咖啡,慵懶斜躺在露台的搖椅上,想著今天早上金子說的那一席話——
燕知秋要與她見個高低她無所謂,可究竟是誰在查她呢?
還有今天這個神秘的「先生」,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