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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就算不被激將也不好意思總這麼被背著,想了想,她不再顧及自己是不是赤腳,就拍拍周喬方非的肩膀,低聲道,「放我下來。」
就算任杏兒真有什麼事談,周喬方非也不願放下程澄。「光著腳怎麼下來?我們回去用餐。」說完看也不看任杏兒,就轉身把程澄往餐廳里背去。
程澄掙扎不下,只好沖身後的任杏兒發出邀請,「任大明星不介意看到我的話,就賞臉進來一起用餐吧。」
任杏兒一怔,僅遲疑幾秒,就緊跟而上。她不是不介意,但這裡自從建成到裝修完畢再到周喬方非搬進來,她還是頭一次被允許進去參觀,雖然還是被她恨不得掐死的程澄邀請的。
進客廳後周喬方非把程澄輕放在沙發上。背了那麼久,他有點微微喘息的問,「在房間裡你是穿拖鞋還是涼鞋?」
「拖鞋吧。」說完,程澄又看向任杏兒,「任大明星需要什麼鞋子?」
任杏兒努力想表現得溫和親切一點,可惜這些年的頤指氣使豈是一時半會可以改變的,臉上的笑容剛擠出來便已生硬。「我想要……」
可惜她話未說完,就被周喬方非截斷,「你不用換鞋子了,反正你在這裡呆不了一會,再說這裡所有的女鞋號碼都是澄澄的。」
任杏兒頓時語塞,本醞釀好的話語都當場作廢,半晌才說,「周大哥說的也是,我呆不了多久的,不換也罷……」
等周喬方非上樓去取鞋子,任杏兒立即衝程澄冷笑道,「你不說不喜歡周大哥麼,那你現在算不算登堂入室?你以為這樣就能成為周太太?」略一停頓,她鄙夷地吐出兩個字「做夢!」
程澄也抬眸看她,不忘微笑卻沒有開口。
任杏兒一開始還為程澄的安靜而滿意,這會兒立馬發現了不對勁。
她說了一大堆,程澄卻一言不發,反倒笑吟吟地瞅著自己像在看猴戲。
不免有些尷尬地冷笑一聲:「作為女人我想提醒你——不要以為你和他上床了就能拴住他的心,像存有你這種心思的女人我見多了,還不是都以失敗告終?」
任杏兒最擅長的就是演胡說八道的戲,若非程澄曾聽周喬方非說過,怕今日對待任杏兒也不至於這個態度。
她拿起先前周喬方非為他泡好而未喝完的咖啡,若有似無的抿了一下,「天乾物燥,嗓子不太好,讓任大明星見笑了。」
任杏兒聽著這個可信度極低的理由,故作諒解地笑笑,繼續道:「程澄你今年已經有二十七了吧?女人的青春無價,別把時間耗在你得不到的黃金稻草上,如果你周圍沒有合適的男士交往,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真正想結婚的鑽石王老五。」
終於要步入正題了……
「女人的青春是無價的,」程澄煞有其事地說:「不過我目前還不恨嫁。」
任杏兒臉上的笑容一僵,但隨即又笑開了:「看來你是把賭注都壓在周大哥身上了,如果你能讓周大哥為你而做出選擇,倒也不錯……」
程澄笑了笑沒有接話,最終還是任杏兒沉不住氣,盯著程澄的神情,遲疑了會兒道:「周大哥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成家安定下來了。」
「任大明星好像找錯人說這些話了,我記得你說過你和周喬方非是青梅竹馬,那麼你如果是想催促婚事,應該去找你的竹馬,若是想要商量婚禮,那麼就該去找你竹馬的家人會更好點。」
青梅竹馬?這四個字就像是一巴掌扇在任杏兒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