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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側頭望著他,眼神中多了幾分打量,「這樣說很過分?喔,那我收回好了。」她本不喜歡背後道人長短,只是一時被引起話頭才隨口評價了幾句。
歐陽睿微微側過頭,向程澄道,「不,你說沒錯,據我了解,那傢伙就是一個不求上進又沒責任心的人。」
「喂喂喂,老哥能不用老眼光看人麼?浪子回頭金不換,也許那傢伙早就改邪歸正了呢,你們不要一棍子打死人嘛。」歐陽楓的聲音很激動,「看,我現在的頭髮不長了吧?我這身行頭也不是怪異打扮了吧?」
程澄著實一愣,情況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歐陽楓,我們說的是外方股東家的浪子,又不是說你這個已經回頭的浪子,你激動什麼?」
歐陽睿笑著看了她一眼,視線隨即越過她的肩頭,不帶表情地掃了眼尚未反應過來的歐陽楓,「遇到個小事還是一驚一乍的,半點成熟內斂的氣質都沒有。」
聽出堂哥話裡有話,才醒過神的歐陽楓叫苦不迭,「氣質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修煉啊,老哥再觀察觀察,我還不想離開交易所啊。」
歐陽睿打量他片刻,笑意從唇邊若隱若現,「這麼說,你呆在交易所是為了躲避責任?」
「當然不是!」歐陽楓隨即自豪道,「我在交易所是學炒期貨!」
「你炒期貨?」仿佛聽到了什麼可笑的字眼,歐陽睿蓄在唇邊的笑意慢慢擴大,發出低低沉沉的的笑聲,「虧多少了?」
歐陽楓訝異抬首,「老哥咋知道我虧了?不過暫時小虧不算虧,只要不離開市場,我一定會扭虧為盈!」
「你們倆打什麼啞謎?」程澄扯扯嘴角,「我們本來談的是那個外方股東,你們怎麼又扯到炒期貨上去了?」
歐陽楓無辜地眨了下眼,無視她的調侃,「因為我要成神了,老哥妒忌我,所以千方百計的磨礪我。」
程澄敏感的嗅出一絲不對勁,微微回過身,挑眉:「什麼意思?」
歐陽睿懶得再和堂弟扯下去,就笑了笑,「別理他,他來交易所前對我爺爺保證的事情一件也沒做到,讓他自己去找我爺爺解釋!」
一聽到『爺爺』二字,歐陽楓抓起面前的紅酒一飲而盡:「老哥,爺爺和你說了我的計劃,是不是?」
歐陽睿沒有否認,他的目光高深莫測,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歐陽楓的肩膀瞬間塌下去半邊,「老哥,你得代我向爺爺說說啊,我能力有限,擔不起大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