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做事不是每次都要利字當頭!」霍靖琛把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意猶未盡的打量著杯子,這幾年,他對咖啡越來越依賴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所愛好的,都是她的習慣。
「呃,好吧。」聞毅一臉無奈,就把話題岔開道,「孔維喬得知他老婆做了這些事,著急的不得了,已經在樓下坐一早上了,你看,要不要見他?」
霍靖琛搖頭,「我養的狗,是要咬人,但不是咬主人。」
見事已至此,聞毅搖頭嘆息,「古話說衝冠一怒為紅顏,還真真是應景,我看這次衝冠一怒的不止你這個超級痴情男,還有那個被綠帽罩頂的周喬方非……」
「你醉了!」霍靖琛眉心微蹙,清和嗓內揉入了怒意。
「我說錯了,自罰三杯總可以了吧。」話音剛落,聞毅已三杯見底,然後放下杯子起身,「你慢慢品味那品了八年的相思吧,我去幫你打發他離開。」
霍靖琛沒有接話,嘴角掛著淡笑,視線轉向窗外,無人曉得他心裡在想什麼。
…………
「聞兄,霍總怎麼說?」孔維喬一看聞毅進來,忙迎上去,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抓住聞毅的手。
「孔兄不要激動,先坐下來,咱慢慢聊……」聞毅輕輕彈開他的手指,一臉古怪笑意道,「霍總在這裡有一個長期的包房,他正在進行一項任何人不得打擾的早課,我剛才也沒有見到他。」
這話,孔維喬顯然不信,霍靖琛一不信佛,二不信基督,他需要做什麼早課?還不是因為自己老婆做的蠢事惹惱了他?「哎,聞兄,這事你可得幫兄弟一把,你看我老婆昨天那事辦的,她本來只想和程小姐開個玩笑而已……」
「孔兄真會說笑。」聞毅雙眼微微眯起,忽然笑了起來,「昨天我對著令夫人可是把各種利害關係都講了一遍,你猜怎麼地?」
「怎麼地?」
「她對兄弟說了N多溢美之詞。」
「她會……讚美你?」孔維喬瞪大一雙眼,對聞毅的話實在難以置信。
聞毅撣了撣衣袖,慢聲慢氣道,「她一口咬定我找她要照片就是和程小姐有一腿,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令夫人給我貼金,就憑我老聞這幾斤幾兩,人家程小姐認識我是誰?」
孔維喬只聽得眼前一黑,他心裡後悔得直想抽自己幾個嘴巴——昨晚就發現老婆得意洋洋的不正常了,當時還以為又是雞毛蒜皮的小摩擦,咋也想不到會捅這麼大的婁子?
「孔兄還是先回去吧,我們霍總這個人,不大記仇。」聞毅笑著安慰他,「雖然令夫人做事的確不地道,但我們的合作不會受影響的,你放心吧。」
「那,你可一定要替我好好轉達歉意,等霍總氣消了,我再來賠罪。」孔維喬再次抓住聞毅的手,急切的表達歉意。
「我一定轉達,這個你放心……」聞毅的笑意不達眼底,該是放心才怪吧?
孔維喬見聞毅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只得一臉沮喪的走出他們經常見面的包廂。
燕知秋正在會所門外等孔維喬等得不耐,就看到一個服務生在追一位穿藏青西服的男子恭聲叫喊,「老闆,您的車鑰匙,剛忘在上面了。」
那位男子優雅的轉身,伸手接過服務生遞來的鑰匙,淡聲向服務生道了謝,然後快步向停靠在岸的專用船隻走去。
但男子轉過臉的一瞬,燕知秋一下子愕在當地,「SSCC會所的老闆……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