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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絕口不提不是遺忘。」程澄把玩著頸間的那枚玉墜,一枚成色上好的綠色玉石,圓月的中央,鐫出一個「澄」字,觸手升溫。「這是在那次落入陷阱時候,他送我的,八年了,一直伴在我身邊……」
愛情的鞋,是艱澀夾腳還是溫暖妥帖,外人實在沒有插言的餘地,可是,她自己呢?過去猶如一片綠葉,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變得枯黃,但它的葉脈還是那麼清晰可見,一如她的初戀。
金子抬頭看著她,臉上忽然閃過一抹八卦的笑意,「我發現啊,周喬方非遇上你,就像碰見一道難解的數學題;霍靖琛遇上你,好像撞上一句晦澀的文言句;你現在的心思,連我也搞不懂了,他們兩個,你總要選一個的,坦白說,你選誰?」
程澄一時沒有立即回答,金子也不敢逼問太緊,兩人一時有些沉默,恰好秘書小葉敲門進來,微笑著提醒道,「程總,開會時間到了,您該去16樓了。」
程澄點點頭,半晌之後,平復了情緒,站起來在看見金子還在翹首等她答案時,眼底掠過抹苦笑,「聰明如金子,不如替我選一個?」
「我替你選?」金子條件反射的跳起來,望著這張近在咫尺的禍水容顏,愕然道,「你的腦子該不是壞掉了吧?」
程澄表情無辜地眨眼,然後平靜地回答,「以後無解的問題不要再來問我,搞不好就被你問的腦子壞掉了。好了,我先去開會,你自便吧。」
金子愣愣的站在原地,聰明如她,其實她早已隱約覺得好友心裡有了選擇,或者是下意識的,好友自己還沒意識到。
…………
「老婆,你今晚真的要搬回家嗎?」周致遠一邊幫妻子收拾著她不許保姆沾邊的衣物,一邊不是很贊成的說,「雖然你可以勉強下床了,可傷筋動骨一百天呢,你這才一個禮拜,是不是再住幾天比較好呢?」
「我已經考慮好了,你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喬芳菲搖頭拒絕,醫院裡呆了幾天,兒子看自己沒有大礙後,幾乎每天都是來去匆匆,她敢斷定,兒子這麼忙,一定是把工作之外的時間都給了程澄那個臭丫頭,前幾天自己剛找她談過話達成協議,她轉頭就對兒子吹起了枕邊風,害的兒子差點和自己反目,反思了幾天,她決定換個方式,總之,不管用什麼方式,只要能阻止那個有病的臭丫頭進門就行,不過,很多方式並不適合在醫院施行,當務之急,她得馬上出院,所幸她的腿恢復的不錯,回家養也是一樣的。
周致遠無奈的搖頭,妻子的脾氣他很清楚,當初為了嫁給自己,岳父母不同意,妻子竟然拿著刀子放在自己脖子上,如果當初岳父母同意的慢幾秒,估計妻子都不在人世了,這樣的脾氣,除了兒子敢忤逆她,家裡家外都沒人敢試過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