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忌來源於一個人的內心,心的外面包裹著層層屏障,我沒有讀心術,又怎會了解別人的內心世界?」想起燕知秋曾說她那些話,苦澀笑意又染了唇,「可能是我的性格不討喜,也可能是我無意中……得罪了誰吧。」
周喬方非見她神情惆悵,不由心一疼,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壓抑住心底飛竄的情愫,把她整個人都擁在了懷裡,「不論你過去得罪了誰,但我保證會把那人儘快找出來。」
弱點會成為一類人的軟肋,授人制敵先機。但對另一類人來說,則可促使他變得更強大,他就是另一類人,既然有人對她接連出招,他豈會來而不往?
…………
「安心,聽程澄說你最近經常暈倒的,剛才怎麼不對醫生說呢?」
「對啊,你不說,醫生就以為你是熬夜熬得神經衰弱才暈倒的呢,可萬一要是有其它的毛病,不是就給疏忽了麼?」
病房內,蘇婉凝、簡丹坐在安心的病床前,奇怪的問著對醫生什麼都不說的安心。
金子一直靜靜注視著面色蒼白的安心,良久之後才故作輕鬆的聳聳肩,「我看安心只是血糖低才暈倒的,你們不要再危言聳聽了。」
安心虛弱的眼皮微張,對著金子投了一個複雜的笑容,但她還是沒有說話。
「金子說的是,我和婉凝是被她在來的路上又吐又哭的情形給嚇壞了,所以……」關己則亂嘛,簡丹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起身倒了一杯水,遞給安心,「吐了那麼久,喝點水吧。」
安心虛弱的靠坐起來,接過水杯,沖簡丹露出一絲感激的微笑,「謝謝。」
「我們之間還用得上這個『謝』字啊?」金子嘴一撇,「既然你不是什麼大病,那我得通知程澄讓她今晚先不要趕過來了,想來她今晚也嚇得夠嗆,還是讓她早點回家穩穩神吧。」
蘇婉凝立即附和,「金子說的對,趕緊給程澄打個電話吧。」自她知道程澄才是霍靖琛的初戀後,早就不再妒忌什麼,她知道自己和程澄沒得比,再說程澄也一直甚得她心,今晚的事情,她一半為程澄鳴不平,也一半對一些事情起疑,只是沒有表露而已。「她之前剛剛生了一場大病,今晚又遭此驚嚇,不知道會不會再次病倒呢。」
簡丹雖喜好簡單但心思卻不簡單,由程澄上次被記者逼問到病倒的事再延伸到今天的事……突然腦中有什麼一晃而過,她心裡一動,立即看向金子,「程澄平時那麼低調,既不囂張跋扈也不驕縱咄人,怎會有人接連暗算她?」
看著面前的三張美人面,金子無限感慨,「這就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你的意思是……妒忌?」蘇婉凝瞪大了眼,不過轉瞬就明白過來——程澄無論自身長相、身家背景、個人才能,都是她們同學中的翹楚……再加上她身邊還有周喬方非、霍靖琛、歐陽睿這樣出色的護花使者,招人嫉恨也算說得過去吧?
「哎,誰要是妒忌澄澄,那可純屬和自己過不去啊,這人和人從一開始就不同……」金子的高談闊論還沒說完,背後忽然傳來熟悉的笑嗓,「人和人怎麼個不同了?」
包括金子在內的人都回頭去看,就見病房門口的明亮燈光下,程澄和周喬方非雙雙出現。
不知怎麼的,金子腦海中唯一能想到形容他們的詞彙就是——賢伉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