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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你快醒醒……」剛剛夢到紫色的牽牛花,還未等去抓那隻怪異的藍蜻蜓,程澄就聽到有人在耳邊呼喚,費力的睜開眼,她看到自己緊緊的抓住表弟蘇崖的胳膊,面前有兩張呈現放大狀的臉,「程澄你又做噩夢了?」歐陽睿皺著眉,十分擔心的問。
鬆開蘇崖的胳膊,程澄勉強扯出一抹笑,卻發現並不成功,只是嘴角咧了咧,「我夢裡都說了什麼?」
「表姐,你剛才一直拉著我叫著周喬方非,你既然連做夢都在喊他的名字,又為什麼那麼恐懼呢?難道他做了你不能原諒的事情?」蘇崖揉著被表姐抓得生疼又泛紅的胳膊,自作聰明的問。
沒等程澄作答,歐陽睿就端著一杯熱牛奶過來,遞給程澄,「來,先喝一杯熱奶,穩穩神。」
程澄先說了聲『謝謝』才接過牛奶,掩飾的捧著杯子,低頭暗忖——她以前喊的那個名字,應該不是周喬方非,因為噩夢的開始,她還不認識周喬方非,只是,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口的呢?
「是不是又做那個重複的夢了?」歐陽睿知道程澄八年來一直重複同一個夢境,只是從來沒看到過夢中的她是這麼的無助恐慌,他很是心疼,但今日不同往時,她已經選擇了周喬方非,那麼他只能永遠的隱藏那份沒有回應的深情。
程澄『嗯』了一聲算作回答,抬頭看看時間,已是上午十一點了,她不想讓他們擔心,就故作輕鬆的笑道,「都快中午了,你們不要告訴我早餐還沒有吃。」
「是啊是啊。」蘇崖委屈的苦垮臉,「我只是比你早醒了半個小時,本來就是餓醒的,走到客廳時候,發現你竟然睡在這裡,滿臉恐懼的說著模糊的囈語,我本來想逗逗你的,誰知當我一靠近你,剛給你拉了一下毯子,就被你逮住不放,估計你和周喬方非苦大仇深,楞把我當做他了,喏,你看看我的手臂……」說話間,蘇崖擼起T恤,展示著自己那條帶著紅紅指甲痕跡的胳膊。
「好了,蘇崖,這裡又不是選美比賽,你的手臂也不夠出彩,就不用展示了。」歐陽睿怕程澄尷尬,推了蘇崖一把,又順手拉起程澄,「你們去洗漱一下,我去把保溫著的早餐端上來,看樣子,我們得早午餐並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