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棟懵逼了,打開門一看咋的來這麼多婦女同志啊,啥情況啊。
「嬸子,嫂子啥事啊?」
「俺們聽說你弄了一煤爐子,來瞅瞅?」
「有這事,快進屋」
李棟讓著李春花等人進屋,這不菜還燒著嘛,邊招呼大家邊炒菜, 李春花一眾女人瞅著直冒火的煤爐子,真不用少啊,煙氣不大,真好啊。
婦女們天天燒飯,燒菜一天三頓頓頓要起火,吹煙的,這東西多好啊,自己冒火。
李棟可不知道大家咋想讓小娟開了收音機,墊了幾下炒鍋行了。
晚上炒了一小青菜,燉了一個雞蛋,燜了個南瓜,李棟打算借著爐火再攤個餅子,攪幾下糊糊倒進鐵鍋來,一會就成型了,香味出來,不錯一個顛鍋餅子翻將過來。
好傢夥,李春花等人看的眼睛都直了,這鍋還能這麼用啊,真方便平時自己攤餅子都是用手, 燙不說還容易翻爛了。
「要是咱們家有這個就好了。」
「可不咋的, 早上不用起來大早了。」
煤爐子可不便宜而且還要工業券, 當然這些大家都不知道,問了煤炭貴不貴,李棟隨口回答。「不貴,一百斤幾毛錢。」
幾毛錢,這可不算便宜啊,去山裡撿柴火哪裡要錢啊,婦女們一下小心思熄了,咋的一天燒個幾斤的,那不是好幾分錢,不干太奢侈了。
李棟這邊燒好菜飯,順手把燒水壺放到煤爐子上。
婦女們看的越加眼饞了,這不是說時時有熱水,這要有熱水洗碗筷,早上洗個菜加點熱水,那可舒服了。
男人過來聽收音機發現,發現李棟家裡聚集不少婦女。
「啥時候,李棟你成了婦女隊長啊,這都開起會來了。」
韓衛安這人就是嘴巴賤,婦女隊長這年月按在男人身上可不是好名字。
「咋, 不行啊,俺覺著李棟挺好。」
「是是是, 婦女隊長咋的不好了。」
「鬧騰啥呢。」
韓衛軍過來,一瞪眼韓衛安不說話,嘀咕一聲,本來嘛,李棟細皮嫩肉可不就是一小白臉叫婦女隊長咋了,那啥知識分子過去還不就是臭老九。
李棟倒是對婦女隊長稱呼,沒啥歧視,挺好,婦女能頂半邊天。「衛軍哥你們快進屋坐,我這門開著吧,燒煤爐子有點菸氣。」
「成。」
李棟隨手抓了一把花生,又拿了幾個小紅薯飯到煤爐子沿口上,提起水壺。
「給大傢伙加點熱水,這天冷的。」
入冬了,晚上接近零度了,這比後世真的冷不少,這年月只有棉衣,要說保暖新棉衣還成,可誰家年年穿新棉衣,誰不是穿著好幾年的,這傢伙保暖性能下降的太快。
這不這幾天過來聽收音機的人都直跺腳嘛,冷啊,熱水這可是好東西,這不端著碗筷剛吃完飯全來了一碗熱水,暖和。「乖乖,這東西好啊,熱水喝不停啊。」
「可不咋的。」
大家嘖嘖稱奇,煤爐子真是好東西啊,難怪城裡人都用呢,燒飯不添加柴火,多好啊,這熱水還隨時有,好東西。
「咱家要有一個,媳婦也不用天天抱怨水凍手了。」
眾人議論紛紛,誇讚,稀奇,羨慕都有。
韓衛安家裡沒啥吃的晚飯喝了粗糧稀飯,稀飯快能照人影子了,那好意思端過來吃,這不家裡扒拉幾口,這會連口熱水都喝不上聽著大傢伙稱讚稀奇,心裡越加不是滋味忍不住又開始嘀咕了,韓衛軍瞪了一眼。「衛安,俺達剛說了,你明跟著咱們進山砍竹子。」
韓衛安家裡四個娃子,幾乎年年打饑荒,比起韓衛群還不如呢,韓衛群至少人家踏踏實實勤勞肯干,這小子好傢夥沒有李棟命卻有李棟性。
偷懶耍滑,一個不落下的,一聽砍竹子那傢伙一百個不願意啊。「俺身體不好,衛軍,要不你跟五達說說。」
「說個屁。」
韓衛軍一拍大腿,這混蛋,韓衛安心裡別提多憋屈了,可沒辦法,五達說話隊裡誰敢不聽。
第二天上工發現,韓衛安發現李棟竟然沒加入砍竹子隊,而是混進了婦女組。
這傢伙,一時間李棟真成了韓衛安嘴裡婦女隊長了,韓衛安這嘴,沒半天這事就在韓莊傳開了。
「棟哥,這事都是韓衛安說的,回頭俺們去教訓教訓他。」
「不用,婦女隊長不是挺好。」
說說而已,韓衛安好好砍竹子吧,李棟懶得管他,相對李棟對收購的事更關心。
「收的咋樣?」
「還別說,咱們一家家問了,一合計還真不少。」
一家三五斤,十家三五十斤,幾個生產隊下來就是幾百上千斤,這傢伙比收購站收購的還要多呢。
「收購站落下這麼大一漏子。」
「太散了,一家一家跑,收購站啥都別幹了,光跑鄉下了。」
收購站一共多少人,再說秋冬季節天氣冷,跑跑幾個出產大的生產隊就不錯了。
「咱們趕緊收,要錢給錢,要糧給糧食。」
「糧食咋哪有啊。」
韓衛東有些懵看著李棟,李棟笑笑掏出一迭糧票都是小額,最大五斤。「這是我親戚給我弄的一些糧票,到時候要糧票你就給他們換了,一斤糧票價格現在多少了?」
「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