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鱔是不小,不過開價有點高,十多斤就敢開十五塊,李棟翻了一白眼。「我不太喜歡吃黃鱔,算了吧。」
「啥,黃鱔可是好東西,你咋不愛吃呢。」
這下賣黃鱔的幾人急了, 憑啥你不愛吃,你就不買,沒有這樣的道理啊。
「幹啥,不愛吃你們管得著嘛。」
李福來哼了一聲。「再鬧騰,你們生產大隊的王八和黃鱔,一兩都不要你的。」
「福來,別這麼說,該收還是要收的。」
「太貴的就算了,這黃鱔這麼大個頭,不好燒,不好吃,這樣就算了。」
開玩笑,真當自己冤大頭,十多斤黃鱔不算啥稀罕玩意,見多了,再說這玩意燒著真不太好燒。
「那咋就不收了,那不成,這可費了老大工夫才挖到的,這兩天工呢。」
幾人急了,挖這種大黃鱔可不容易,幾個人二天功夫才弄到手, 李棟這一不要, 好傢夥,幾人差點要哭了。
「收可以,按著黃鱔一毛一斤價格。」
「那不成。」
「最少十塊。」
「那你們自己留著吧。」
李福來對大黃鱔興趣不大,李棟不感興趣他就懶得收了,十塊,開玩笑,當自己是李棟,自己可不傻。「最多二塊錢,多了我不要。」
「五塊,五塊,你看咱們挖了幾天,這總不能一人分幾毛錢吧。」
「我管你挖幾天呢。」
「算了,福來,我還有事,五塊就五塊把。」
五塊錢拿下這條十多斤的黃鱔,李棟心說,這下沒人說自己冤大頭了吧。看看自己多會做生意, 李棟不知道,五塊買條黃鱔, 這傳開還是冤大頭, 只不過頭稍微小了點。
總算沒有人拿著破碗,破菜刀找李棟,這人不傻,只是有點呆而已,李棟無語,自己已經這麼聰明,竟然還被冠上呆名。
「咦?」
「這咋了?」
「嘻嘻,小叔,哥被人打了。」
「誰打的?」
「一個丫頭,只比我高一點,一把把我哥摔趴下,騎著一頓打。」
說話,李慶蓉還揮舞小拳頭,模仿當時場面。
李棟聽著愣了一下。「咋惹上的?」
「去。」
李慶禹揮手讓李慶蓉遠點苦著臉和李棟說道。「小叔,我一開始沒注意這才給那死丫頭得了手,下回看我不打死她。」
「先不說打不打,咋惹上的。」
這手段,李棟總覺著有點耳熟,等李慶禹一說,李棟樂壞了,果然是我媽,夠彪悍,這傢伙一頓好打。「這樣的事還得從長計議,這樣吧,回頭我讓福安哥幫你問問,說不得找她家裡人理論理論。」
「別。」
太丟臉了,被一小丫頭給騎著打了,李慶禹打算自己找回場子。「小叔,等回頭我把她弟找出來,哼,讓她知道我的厲害。」
「別打太狠。」
「放心吧,小叔這事我有經驗。」
「打女人我最在行,保證打的她服服帖帖。」
行,李棟覺著這大話誰都會說,不過後來的事情來看,最多三七開,問題你三,我媽她七,要知道當初聽過老媽說結婚鬧洞房,那真是一人打四五個都沒擋住。
「小叔。」
正琢磨,怎麼撮合爸媽,李慶枝蹬蹬跑進來了。「有啥事?」
「大姐夫來了,說找你。」
「大姐夫來了?」
李慶禹一下來勁了。
李棟好奇,咋找自己的,要說這兩個姑父,李棟還沒見過呢,咋突然跑來找自己。這事說來簡單,李棟出高價,買大甲魚,大鱤魚,大黃鱔的事情都傳開了。
萬勝利離著夏集不算遠,早就聽說了這事,這不今天得意,罩了些大雁和大鳥,打算送過來問問李棟要不要這些東西。萬勝利家再焦崗湖邊,這裡水鳥不少,三四月最是多的時候。
李棟沒想到,大姑父年輕的時候,還是好獵手,難怪年年送魚蝦,大雁之類的呢。
「大姐夫很厲害的,用網子罩住鳥雀,一個都不帶跑的。」
來到院子外邊,王勝利拉著板車,上面一大網子,裡邊罩住不少鳥雀,李棟特意學了一點知識,走進一瞧,大雁沒錯了。「咦,這是白鶴吧?」
「白鶴,是吧。」
萬勝利只管著捉,哪裡管它白的黑的,李棟嘀咕一聲行啊,這玩意很是刑的。
「這是什麼鳥,咋受傷了?」
「傷了,沒太注意,沒事,沒死放了血不影響口味。」
得,李棟仔細看了看,總覺著有點眼熟,這肯定是保護鳥類,只是一時間倒是想不起來是什麼鳥了。「這鳥叫啥名字?」
「老鴇子。」
「老鴇子?」
李棟一臉無語,這啥名字,不對,老鴇子,大鴇,我去,李棟一喜。這玩意珍惜程度堪比熊貓,現在國內只有幾百隻了,這個李棟聽著趙教授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