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晰被骨肉紮實的男人壓得像只玩具小黃鴨,嘎的叫了一聲。
「先生你變回人之後怎麼變重了?」唐晰納悶。
聽到小寵物又拿他人形和狼形比,縱涉心裡泛酸,語氣冷冽:「什麼都是狼形的時候好,是嗎?」
唐晰已經聞到了酸味,說話變得謹慎:「人形狼形都是先生,都好,都好。」
縱涉哦了聲:「是嗎?」
唐晰被問得脊背發涼,求生欲爆棚連連點頭:「是的是的。」
這個回答縱涉其實並不是十分滿意,但他喜歡看小寵物害怕瑟縮的樣子,有一種捕獵時逗弄獵物的快感。
「算你識相。」
陰鬱的心情晴朗幾分,縱涉習慣性伸出舌頭在唐晰臉頰上舔舔。
和狼舌截然不同的觸感,讓被舔的,和舔人的,都當場愣住。
縱涉耳尖顫動
,強裝鎮定:「當狼的時候習慣了,你能理解吧。」
唐晰麵皮緋紅,卻還是乖乖點頭:「理解的。」
身下的少年到處透著粉,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縱涉看得心神一動,脫口而出:「所以要是接下來的日子裡,我被狼性控制著做出其他當狼時喜歡做的事情,你也能理解吧?」
唐晰腦袋燙燙的,沒覺得哪裡不對:「理,理解的。」
縱涉笑了,翻身從唐晰身上離開,走動間,大尾巴輕抖。
明明是很正常的對話,唐晰卻被問得莫名心肝顫,縱涉走了之後,他卸力一般倒在床上,面紅心跳得不正常。
「先生人形的時候好嚇人啊……」唐晰喃喃道。
縱涉也沒凶他,也沒罵他,還是笑著問他話的,偏偏他怕得不行,像是命運的咽喉被無形的獠牙咬住了,回話稍不注意就會被咬斷脖子。
唐晰拍拍自己通紅的臉頰,自我打氣:「肯定是好久沒有看到人形的先生了,所以有些不適應,過兩天就好了。」
「對,沒錯,就是這樣。」唐晰說完,又進行了自我肯定。
一番操作之後,他找回正常的狀態,麻溜洗漱好,去客廳吃早飯。
縱涉先坐下,看唐晰沒下樓,就坐在餐桌前看著電腦,飲著咖啡。
醇厚苦澀的味道初進嘴,縱涉下意識皺眉。
怎麼這麼苦。
肯定是狼的味覺過於靈敏。
這般想著,他將咖啡放回杯碟上,少有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