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黑貓陪著,方澈沒一直鑽牛角想樓珩的事,抱著貓很快睡了,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來。
陽光照在床上,刺目得很。
方澈記得自己睡覺前明明是拉上窗簾的,怎麼早上是拉開的呀,不然還能再睡一會的。
摸了摸床上四周,果然和上次一樣,那隻貓又不見了蹤影。
方澈沒有多想,在床上賴了一會床才慵懶地起床。
洗漱的時候,方澈發現自己鼻子上的蚊子包消失不見了,他摸了摸光滑的皮膚,心情大好。
準備去院子裡吹吹風時,剛一出門就看到家門口那輛熟悉的黑色麵包車。
駕駛的車窗開著,窗沿上搭著一隻手,小麥膚色,上面不少錯綜的疤痕,都是積年累月留下的。
手腕上繫著一根紅繩,上面什麼裝飾都沒有。
方澈以為自己看錯了,他雙手抬起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還真是樓珩,他在這兒等多久了…
駕駛座上的樓桁眼神冰冷,沒有任何情緒:「出任務,上車。」
「我、我還沒換衣服呢……」中午日頭正曬,方澈站在太陽底下沒一會就曬紅了臉。
可他像是不在意似的,樓桁稍微和他說句話,他就忘了之前被冷落的樣子,趿拉著涼拖出來,湊到了車窗前。
「哥,你在這裡等多久啦?」
偏偏樓桁冷冰冰的,對他愛答不理,就像現在。
樓桁側目看向方澈時,對方那張粉白的臉上染滿紅暈,被曬了這麼一會連脖子都紅了,不是一般的嬌氣。
「哥,昨天的事你還生氣嗎?」方澈幾乎是趴在車窗上,聲音甜滋滋的像是夏天解暑的汽水,他猶猶豫豫,像個小慫包。
「沒報警?」看他這樣乖,樓桁忍不住言語上戲謔他一句。
方澈聞言一怔,而後臉更紅了,他惶惶起身,卻被車窗的上沿撞到了後腦勺。
笨拙起身,揉了揉發脹的腦袋,眼裡含著疼痛刺激下的淚水:「我昨天沒說要報警呀,哥一定是聽錯了。」
還什麼都沒問,方澈就自爆個乾淨,哪能藏住一點心思。
看著方澈臉上有點嬰兒肥的軟肉,樓桁不知想到了什麼,蹙眉猛地轉過了臉,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握緊了
「五分鐘。」樓桁冷硬道。
「啊,好!」方澈是跑著離開的,半路絆了一下,樓珩看著倒車鏡里那人笨拙的身影,眼裡浮現幾分淡然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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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澈恨自己沒出息,昨天剛被教訓,今天就要坐上對方的車,也或許是因為剛被教訓過,方澈這一路又乖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