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原形態是最小的,我變成小水獺給哥抱,不沉……」方澈還不死心,小聲地在『樓領導』面前說出自己的想法。
周星就怕下一秒樓桁發火,空氣沉默三秒,她聽到那個鐵石心腸,男女色都不近的隊長冷著聲音妥協了:「上車。」
!!
還有比這更詭異的事嗎!
周星坐在駕駛座上,一眼也沒敢往副駕駛上瞄。
當然也沒有看到那肥乎乎的小獺,毛都炸開了,就窩在樓桁的大腿上,尾巴垂在座位邊上,一下下晃蕩著。
腦袋擱在樓桁的手腕上,時而發出幾聲「嚶嚶」,像是在撒嬌。
起初趴在樓桁懷裡,小水獺還有點拘束,後來沒忍住抓著樓桁的手指握住玩了一會,樓桁都沒理會,甚至還勾了勾手指和他互動。
小水獺膽子就漸漸大了。
除此之外,小水獺注意到樓桁手臂上的擦傷,傷口還在滲著血珠。
他抬爪悄悄按在傷口附近,湊上去嗅了嗅,猶豫著要不要幫忙消毒。
車行駛在盤山路上,路燈昏暗,車裡明明暗暗是外面晃進來的光。
後排的幾個隊友已經困得睡著了,樓桁卻絲毫沒覺得困。
懷裡那隻不老實的小水獺到處亂蹭,盯著他的傷口都愈發灼熱了。想要抽回手,卻發現那兩隻小爪都踩在他的手臂上。
算了,隨他。
車子開進隧道,車子裡短暫地陷入黑暗,再從隧道出來的時候重現光明,小水獺發現樓桁手臂上的傷口變嚴重了!
「嚶?」怎麼出了這麼多血。
半人之間即使變成原形態也語言互通,方澈礙於車裡的人都睡了,他沒有多說。
「不用管,死不了。」樓桁說著要將手臂拿開。
「要管。」小水獺趕忙按住那手臂,圓潤又毛絨的腦袋湊上去,將滲出來的血珠都舔去了。
他的兩隻短爪抱著樓桁的手臂,很細緻又小心地舔舐傷口。
樓桁看著那半截粉紅色的舌頭,肌膚細癢溫熱,像是一根羽毛在搔,腦子裡突然想到如果是在岸邊直說,方澈會不會就直接用人態來幫他……
「啊,這裡有什麼東西,硬硬的,是槍嗎?」小水獺抬起後腳,想要轉頭仔細看看,就被樓桁拎著後脖頸的皮抱了起來。
「老實點。」樓桁聲音里像是壓抑著什麼。
被樓桁抱著的一瞬間,他便僵直了身體,緊貼在樓桁的肩膀胸口,他甚至能聽到樓桁的心跳聲。
此刻只能慶幸,還好他只是一隻肥美小獺的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