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板隔著聲音有些悶，門被推開後，方澈看到樓桁走進來時，剛想要湊過去，卻想起剛才樓桁還當著高大哥的面莫名凶了他一頓。
此刻便只是坐起來，瞪圓眼睛看著對方。
「什麼時候學會和我生氣了。」樓珩的話像是質問，面上卻沒有一點氣惱的意思。
方澈沒有吱聲。樓桁坐在他的床邊，用那雙眼睛直直盯著他，目光掃過他懷裡的黑豹，「害怕還抱？」
「你倒是把我選的小黑貓給我啊。」方澈將黑豹玩偶放在了一邊，開口道。
「可以給你。」樓桁這次答應得爽快，方澈以為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看著樓桁，明明昨晚要抱著那小黑貓睡覺，樓桁還死活不讓。
「真的？」
「學會了射擊，我隨時把它給你。既然那麼害怕黑豹襲擊你，就不能連開槍都不會，我不可能隨時隨地都能保護你。」
樓桁神色認真，從腰間拿出那把伯萊塔，遞給方澈。
黑色的槍身和樓桁的性格一樣，肅殺又鋒利。
方澈看著那把伯萊塔，遲疑著接過來，並不明白這把槍對於樓桁來說的意義。
「這把槍是……送我了嗎？」方澈怔然問。
樓桁視線落在那把伯萊塔上，又抬眸看向方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跟我出來，在下一次襲擊之前，你要學會的東西還有很多。」
看著手裡那把還帶著樓桁體溫的伯萊塔，方澈指尖緩緩摩挲著槍身，心中那股怪異感越來越強烈。
如果樓桁只是想要簡單地睡他一次，真的捨得把貼身的槍都給他嗎。
跟在樓桁身後出了基地，方澈看到那院子的石板路盡頭是幾個靶子。
「先試試能不能打中。」樓桁站在了方澈的身後，開口道。
方澈點點頭，右手舉起手槍，像模像樣地先上了膛，閉上右眼，瞄準了對面的靶子。
「嘭！」
槍聲響徹基地上空，伯萊塔的後坐力讓方澈控制不住手部的顫動，硝煙的味道瀰漫在空氣里。
「哥，我打中幾環啦？」
「脫靶。」樓桁收回視線，看向方澈，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
聽到脫靶兩個字，方澈眼眸都暗了幾分。
「想像對面是那隻黑豹，認真點。」樓桁繞到方澈身後，手掌扣住他的肩膀，俯首緊貼時，呼吸都撲在他的耳畔。
「肩膀，放鬆。」
方澈沒出息的紅了臉，耳朵抖了抖毛，不自在地縮進頭髮里。
「手別抬太高，壓下去。」樓珩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耐心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