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桁投來要吃人的視線之前，方澈忙不迭地點了點頭：「我保證！不捏別人耳朵了……」
話音落下方澈看到樓桁緊皺的眉頭稍稍鬆開了些，冷淡中還有些不滿意：「嗯。」
緊張的氣氛緩解下來，方澈鬆了一口氣，靠回座位上，等樓桁把車停在基地的院子裡才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晚上從烤魚店回來的路上，方澈買了不少蝦和小魚，打算烤成干，當做自己的零食。
樓桁去洗澡的時候，他就蹲在廚房裡處理那些魚蝦，弄得整個客廳都是魚腥味。
樓桁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方澈剛剛將魚和大蝦都裝進烘乾機里，那濃郁的腥味遲遲未散。
「烤上了？」樓桁並不在意魚腥味，走到廚房裡，有些好奇地看了看那烘乾機裡面。
「嗯，今天烤一晚上，明天上午就可以拿出來吃了，哥你不喜歡這些，我明天給你烘芒果乾，我還買了芒果。」
「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我不喜歡。」樓珩怔然。
「就是第一次送你烤魚乾的時候，你不是丟掉了嗎？我以為你不喜歡吃這種烤乾的。」方澈將手上的腥味洗掉，語氣里聽不出任何難過了。
當初被扔了心意時，方澈還不高興了一段時間。
可漸漸時間一長，加上他本身也不是個鑽牛角尖的人，便一直安慰自己其實樓桁只是不喜歡吃而已。
樓桁這才想起方澈當時給他小魚乾的那次，他並沒有丟掉，只是轉頭扔給了衛隊的人吃。
現在作何解釋都沒有用，樓桁喉嚨里發澀，像是卡著了什麼。
想要說什麼，又覺得丟了面子，在方澈身後猶猶豫豫半天，半個字都沒說出來。
「哥，我去洗澡啦。」方澈感覺身後樓桁那實現如影隨形，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能選擇先溜。
「……好。」
方澈跑進浴室，廚房裡只剩下樓桁，站在烘乾機前，盯著裡面昏黃的燈下那些被處理乾淨，擺放整齊的魚肉蝦肉，設定時間是十二個小時。
想起的卻是幾個月前，方澈第一次送他的那袋小魚乾，是不是也忙活到十二點，還要再烤上十多個小時才能包裝好送自己。
當時方澈以為自己丟掉那份心意的時候，會是什麼心情……
樓桁不願去想，只是後悔沒有嘗過那次的小魚乾，滿腔都是酸脹感，才開始覺得那時被自己冷落的小水獺有點可憐。
浴室里亮起燈光，傳出對方跑了調的哼唱，樓桁緊抿的嘴角才彎起一道很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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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澈在浴室里待了快半小時才出去，期間和唐向南偷偷商議了一下樓桁這麼反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