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安靜得樓桁都不習慣了,他本以為會等到方澈的質問,或者哭訴,可什麼都沒有。
「抓你的那隻鬣狗精已經死了,其他人也都被關起來了。」樓桁打破了沉默。
方澈聞言,抬頭看了樓桁一眼點了點頭。
「你還想問我什麼,我都會回答你。」樓桁緊盯著方澈道。
「我沒有什麼想問的呀。」方澈一臉茫然,並不懂樓桁的意思。
直到一碗粥喝到見了底,方澈犯困地眨了眨眼,樓桁沒忍住開了口:
「沒立馬救你是因為我知道衛隊的人就在前面,以前的隊友都經歷過,是策略,每個隊友都一樣。」
隊友……
他這幾天一直想要弄懂,樓桁眼裡他們的關係終於在此刻揭曉,遲來的答案讓他的心也在緩慢地被刺痛。
「我知道,哥一直都是個很出色的隊長,我理解的。」方澈勉強自己扯了個笑,卻比哭都難看。
樓桁說的沒問題,是他想要的太多了。
方澈的態度讓樓桁分不清真假,不過他沒有再解釋下去,方澈已經被他拉入了局中,在解決這些事前,他不想讓方澈再因為自己深陷險境。
大病初癒,方澈還是提不起精氣神,窩在沙發里呼吸粗重略顯疲態,看了一下午貓貓視頻。
其中好幾個都是主人用自己貓掉的毛做了一對貓蛋蛋,方澈看得很認真……
一直到傍晚,樓桁才開車送方澈去小酒館。
晚霞透過車窗落進來,方澈沒恢復好,懶懶地倚在副駕駛的靠背上,手裡拿著保溫杯,裡面是樓桁給他沖的藥劑。
眼見著到了小酒館門口,樓桁道:「關門的時候,我來接你回去。」
方澈毫不掩飾自己不情願的表情,他捏著小手指,低頭道:「可我今晚想回家的。」
「我可以送你回家。」樓珩回道。
這次換方澈沒話可說了,「那我先走了。」
說著,方澈想打開車門下車,卻被樓桁桎梏住了手腕,塞了個東西進來:「我走了,你再看。」
懷裡落入什麼毛茸茸的東西,方澈下了車,還沒來得及拿出來看,樓桁的車就捲起塵土在他面前離開了。
方澈被尾氣嗆得咳了幾聲,抬頭只能看到那輛黑吉普的影子。
他低頭看去,手心裡靜靜躺著兩個連在一起的黑色毛球,圓滾滾的,挺大一對。
有點眼熟啊。
方澈一拍腦袋:「貓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