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沒有任務。」樓桁道。
方澈以為樓桁這麼急著接他回來是因為有任務要他跟著,聽到樓桁這樣說倒是有些不解。
「前幾天剛抓了反叛者的一部分組織,最近他們會消停一些。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你自己住太危險,隨時可能有人找你的麻煩。」樓桁正色解釋道。
聞言,方澈縮了縮脖子,一臉無助:「這幾天我自己住都還好,應該不會有人一直盯著我吧。」
這幾天晚上其實都是樓珩徹夜不眠守在方澈家樓下,他做了領地標記,方圓幾公里連個肉食雄性都不敢靠近。
估計只有這個小呆子對他做了什麼都察覺不到吧。
「在基地更安全。」樓桁收回看向方澈的視線。
方澈鬆了一口氣,而後想起小酒館這幾天的客流量,又有些發愁,他自言自語往自己的房間走:
「可這幾天小酒館人可多了,我得幫忙,關門了還是回家方便點。」
剛要進房間的時候,方澈被抓住按在沙發上。
「先上藥。」
樓桁不由分說地揭開方澈脖子上的創口貼,動作有些粗魯,膠布的部分扯到方澈,他疼得皺了皺眉。
見狀,樓珩手上動作放緩了些。
上藥中途,方澈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麼,樓珩便故意用指尖貼著傷口邊緣處摩挲,帶著幾分懲罰的意味加重力度。
方澈瞬間回神,眼尾還紅著,那對棕色小圓耳朵耷拉下來,疼得直躲,哼唧道:「哥!哥,輕一點……」
「下次再擅自做主,我會以隊長身份罰你。」
樓桁眉頭緊鎖,冷著臉聽不出半點憐惜,表情凶得要吃人一樣。
方澈被樓桁的眼神嚇了一跳,哪敢說不,老實巴交地點頭:「我不知道哥會在意,其實傷口沒那麼深的。」
「我也不想再看到你受傷。」樓桁神色一黯,開口道。
坐在沙發上的方澈聞言猛地抬頭,對上樓珩的雙眸,下意識抓緊了自己的指尖,心口又在亂跳。
幾乎是沒有經過思考,便脫口而出:「哥為什麼不想看到我受傷?」
空氣突然安靜,方澈期待忐忑看著樓桁,怕樓桁真的像唐向南說的那樣,怕他說什麼,又怕他什麼都不說。
樓桁坐在單人沙發上,眉眼微微垂著:「其實……」
「嗡嗡——」
樓桁的手機在這個時候突然震動響起,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後便匆匆往房間走去。
「有什麼話,明天再說。」樓珩說完也關上了門。
只剩下方澈一個人坐在客廳,他渾身繃緊的勁兒突然鬆懈下來。
就知道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