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打個電話,你在這裡乖乖等著,不要隨便跟別人走。」樓桁突然起身開口道。
方澈手裡捏著手機,正停留在消消樂的界面上,聞言點了點頭:「哥大概去多久啊,我的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三分鐘。」
樓桁抬手在方澈頭頂一頓亂抓,將人的柔軟的小捲毛抓亂,才走向門口的方向。
樓桁一走,方澈就給顧亭打了電話。
「媽,是我,這是我新的電話號,你和爸記得存一下呀。」
對面還沒開口聲音先哽咽了:「澈澈?」
「是我是我。」方澈啞著嗓子。
「你前幾天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多擔心你,你那個什麼衛隊的輔助工作實在不行就別做了,你的嗓子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沒!沒受傷,就是有點小擦傷,我嗓子是感冒了,沒事的。」
方澈聽到顧亭哽咽的聲音心裡更加愧疚,說話都沒有底氣。
「水獺就是他們那群人的目標,你自己還敢為了保護別人加入什麼衛隊,你不要命了!」顧亭一邊哭一邊道。
方澈其實一開始並沒想要保護別人才加入衛隊,他單純是為了樓桁。
不過這麼久了,也被樓桁耳濡目染,想做點有意義的事。
「有樓桁哥保護我,我沒事的,這次出事是我不乖,沒聽哥的話,以後不會了。」
方澈認錯還不忘給樓桁說好話:「樓桁哥對我真的很好很好,你和爸別去怪他好不好。」
對面嘆了一口氣,顧亭似乎哭得更厲害了,說話的人變成了方思正:
「小桁的為人我們知道,你媽媽是怕你再遇到危險,你如果能保證以後都安全,不讓我們擔心,我們不攔著你在衛隊幫忙。」
「我能保證!」這句話的底氣全都來自樓桁。
掛斷了和顧亭的電話,方澈看到了手機屏幕上又彈出來的來電顯示。
是一串陌生的本地號碼。
方澈怕是認識的人,主動接通了電話。
「你好?」
「方澈,我是習厚。」對面人說話的語氣有點怪怪的,但是聽聲音確實是習厚。
方澈瞬間直起了腰肢,緊張地四處看了看,心臟幾乎要跳出來:「你打錯了。」
他剛要掛斷電話,那人又開了口:「明天能再幫我一個忙嗎,我現在從警局裡被放出來了,我需要你來做我的證人,那天咬你的那隻豹子你看清了吧。」
「……」方澈手心裡滿是汗水,他不說話,餘光看著四周,生怕樓桁從哪個地方出現。
「昨天我發現了樓桁的秘密,他應該和這件事有關係,你能來幫幫我嗎?我明天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