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收集到習厚的毛髮嗎?」
「別提了樓隊,這個姓習的頭髮根本用不了,他頭髮也太短了,還燙卷,那頭髮局裡的人薅都沒機會薅。
今天早上我讓那面的人想辦法讓他留下指甲,就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了。」
樓桁放下手裡的杯子,短暫地沉默了一會:「習厚交給我,你和小邱這段時間就待在基地,我要出去幾天,方澈交給你們,他不聽話就打電話給我,我來管。」
「放心吧,樓隊,不會出差錯的。」高俊風答應道。
話音未落,臥室的門就被推開,方澈從裡面走了出來。
昨晚的睡衣皺皺巴巴,還一股汗水,實在沒法穿又不能光著出來,就隨便找了一件樓桁的體能服穿上了,袖口垂下來都到膝蓋了快。
方澈亦步亦趨地從臥室里走出來,客廳里一豹兩狼紛紛投來視線,緊鎖在他身上,如影隨形。
小水獺表示壓力有點大。
弱小無助的水獺澈縮了縮脖子,躲到了門板後,還以為自己又犯了什麼錯。
「哥,我是不是打擾你們談工作了,但我真的憋不住了,我想去趟衛生間……」
「沒有打擾。」樓桁抬眸警告地睨了客廳那兩人一眼,便都心領神會地收回了視線。
「那我先去了!我順便洗個頭。」方澈很有眼力見地開口,而後就往衛生間鑽。
還是樓桁走過去,一把拽住他的後衣領,直接攬入自己懷裡,「傷口不能沾水,昨天醫生是不是和你說過。」
「我記得啊,所以就是洗個頭,不洗澡……」方澈理直氣壯道。
樓桁睨了方澈一眼,從柜子里翻出一件斗篷小披風給方澈圍在了脖子上,「洗完了再摘。」
「這個好醜……」
「我給你洗。」
方澈屁股繃緊,連忙擺手。
「不用了!哥,你們忙吧,我聽不清你們說話,不用在意我。」
方澈說完便一溜煙鑽進了衛生間。
「小豆芽怎麼突然變這麼乖。」
高俊風眼神跟在方澈身上直到對方進到浴室才收回視線,笑著開口道。
「說正事。」樓桁冷聲打斷他。
「啊是……雨林巡邏沒什麼異常,上次那具拋屍法醫鑑定出來了,我跟局裡的人要報告沒要出來,但是大概情況了解了。」
高俊風表情漸漸認真起來。
「屍體是一個月之前的,死因是槍傷,奇怪的是槍傷的口徑和樓隊你的那把伯萊塔的子彈一樣。
不過這也沒什麼,就是應該可以縮小一下這一類人死者生前和父母吵過架,離家出走後失蹤了一個多月。」